袁新向高顺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的形势大家也都知道了,幽州刺史刘虞派邹靖率三万大军来犯,我和军师商量过,我们要生存下去,只能来个黑虎掏心。”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这个心是哪里什么地方?”   众人问道。   “它就是——涿郡。”   在邹靖率三万大军奔赴太行山的同时,袁新等人正猛扑涿县,战前袁新做了一番动员,将年老体弱者都留在山寨之中的李大目,全军扔掉了一切不必要的物品及辎重轻装前进,自已与徐庶、赵云、高顺率领由五百特种兵及三千陷阵营组成的主力直捣黄龙,攻打涿县。   “主公、涿县城高池深,又有一万守军,我们是否太冒险了?”   高顺满脸的担忧之色。   袁新微微一笑,“如果死守太行,虽然山势险峻,但内缺粮草,外无救兵,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攻其必救才是上策呀。”   “主公高见,顺拜服。”   涿县的城墙上,城守备与太守正站在城墙上密切的注视着远方。远方的天际出现了一道黑线渐渐的向前蠕动着。黑线越来越近,终于看到了,一群手持木棍竹枪的汉子正向前缓缓的移动着。   “来了!”   城守备兴奋的说道。心中暗想,自已立功的时候终于来了。   “太守,看样子只是一群不知死活的黄巾余党而已,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这就去率人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将军不可大意,一切小心从事。”   不以为然的点了一下头,城守备走下了城墙。 正文 第018章 仁义之师   涿县下,袁新骑着一匹白色俊马威风凛凛,之所以特意选这匹白马当坐骑是因为他认为了白马王子还是比较拉风。   “大个子,这是我们的第一战,只能胜不能败,一切就看你的了!”   高顺信心百倍的说:“请主公放心,此战必胜,如不胜我提头来见。”   手持一杆血色大旗一拍战马冲到了队伍之中。   “吱——”   涿郡的城门大开,一队队官军身披黑色战甲如乌云遮日一般压了过来。“列——阵”一声长鸣,官军迅速排成了以攻击为主的鱼鳞阵。   城守备坐在战马上看着对面的敌人,这哪是一支军队,连兵器都不齐,这是上苍给自已的立功机会呀。想到这,他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笑容了起来,挥动了大手。   “弓箭手准备!”   行军司马一声大叫,后两排的两千名弓箭手立即从身后取出了近一米高的长弓,羽箭搭在了弓弦之上。“发射!”   弓如满月,箭似飞蝗,满天的箭雨夹杂着风声呼啸而过。   然而这时,对面的一群农民装扮的士兵却突然退到了后边,陷阵营出动了。一排由五百人组成的盾牌手从身后走了出来。“并!”   高顺一挥手中的大旗,五百面一米多高的盾牌迅速分成上下两排连在了一起,组成了道钢铁长城,其余的士兵快速身盾牌后集结着。   “铛、铛”的金属相交声不绝于耳,锋利的羽箭纷纷撞击在盾牌上,只有极少数的才能穿过盾牌给士兵以有限的杀伤。   渐渐的,箭雨慢慢稀疏了下来,毕竟是郡国兵,与正规的汉军无论是武器上还是整体素质上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几轮齐射过后,体力渐渐有些不支起来,只好分成两队轮流发射,威力也就大大的下降,为数不多的箭支全都被挡在了盾牌之前。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了城守备的心头,小瞧了他们了,没想到前面的敌人竟是对方的诱敌之计,不过自已的士兵心中还是有数的,他们是能打的起硬仗的,如今的形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罢大喝一声:“进攻!”   2000名刀盾手在前,5000名长枪手在后,以鱼鳞阵一排排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震天的喊声响彻云霄。而陷阵营如泥塑一样岿然不动。   近了,更近了,官军已经开始全速奔跑起来,前面的士兵已经可以隐约的看到陷阵营士兵那刚毅而又冲满杀气的面庞。在官兵冲到只有二百米的距离时高顺动了。手中的血色大旗一举,漫天的箭雨瞬间向着官军倾盆而下。   “啊——”   无数的惨叫声顷刻间连成一片,官军的队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他们有弓箭兵!”   城守备的瞳孔放大了,冷汗流了下来,慌忙的说道:“快,快传令,以盾牌手为前驱结阵。”   然而此时官军已经被满天的箭雨射的乱成一团,再也无法有效的组织起来了。   高顺冷哼一声,郡国兵的战斗力还是太差呀,与正规汉军根本无法相比,这一仗会赢的很轻松。想到这,不紧不慢的说道:“陷阵营,出击!”   随着口令的下达,陷阵营犹如一头浑身刚刺的凶兽,将官军切割的支离破碎,漫天的鲜血与残肢如梨花一样洒向天际,屠杀开始了。   “分!”   血红的大旗向两边一挥,陷阵营分成了两部分,其中的一部分向城边的弓箭手杀来。二千名弓箭手现在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苍白的脸色陷入了绝望之中。   城墙上,守城军校见此情景慌忙叫道:“太守,快鸣金收兵!”   太守的双眼闭了起来,缓缓说道:“来不及了。”   “快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军校两眼通红的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声色俱厉的吼道。   太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想让敌人也跟着杀进城吗!”   军校无语了,扔下了手中的弯刀,抱头蹲在了地上。   屠杀在继续着,此时的战场上,鲜血已经染红了大地,官军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血腥。   剩余的人被压缩在一个小小的山岗上。城守备现在已经浑身浴血,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双目绝望的注视着城门方向。“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不开门!”   瞪的如铜铃大下的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此时,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一群百姓打扮的人手持兵器从城中涌上了城头,太守与守城军校转眼间被剁成了肉泥。城门终于开了,但不是为了自已,而是为敌人而开。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连微风吹拂的声音都显得那么刺耳,夕阳中的云霞红的像血一样。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无数的刀枪指着自已的前胸,城守备觉得此时自已的身影是这么的孤独与凄凉。   “杀生成仁,舍身取义。”   守备喃喃的自语着。手中的长刀在一瞬间割破了自已的喉咙,他只觉一股生机从颈部流逝而去,湛蓝的天空渐渐变得漆黑起来。   一个时辰,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城池坚固士兵精良的涿县城就被攻陷了。   城下,“子龙的特种兵行动真是迅速啊!”   袁新感慨的说。“多亏了军师这招瞒天过海,让特种营乔装成百姓入城,才能出奇占了涿县啊。”   徐庶说道:“这主要是主公领导有方,高、赵二将军指挥得当,所以才能取得这样的胜利,主公,我们入城吧!”   “好,元直,我们入城。”   涿县的府衙之内,一干将领齐聚一堂,徐庶在不紧不慢的发号着施令。接收府库,处理俘虏,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   “大个子,战果如何?”   “禀主公,此役我军杀敌5000人,俘虏3000人人,共计8000余人。敌军除千余人逃出外均被歼灭。我方阵亡186人,伤357人,大获全胜。”   “好,让兄弟们养足精神,吃好喝好,以备将来的大战。”   “遵命!”   高顺转身离去。徐庶走上前说道:“主公,涿县向来人才辈出,我们何不把他们都请来为我所用?”   “元直说的对,你这就派人把他们请来,不来就给我抓来,日后再计较。今后的天下最缺什么?人才呀!”   翌日,涿县内名士均或逼或抓被袁新招入军中,袁新就此在涿县内整顿兵马,准备迎接更大风暴的到来。   涿县城内,家家大门紧闭,士兵在一队队的穿梭着。此时的大街小巷到处都贴出了告示,上面写着袁新的约法八章。   几个胆大的百姓聚在了告示前读着“军队拿百姓一针一钱者斩、损坏东西不赔者斩、无故打人骂人者斩、损坏庄稼者斩、调戏妇女者、强买强卖者斩、借东西不还者斩、虐待俘虏者斩。”   “李四、你说真有这样的军队吗?”   也就是说说吧,官军说的好,上回去我的酒馆里吃饭还没给钱呢!何况这些山贼?”   “看看再说吧!”   然而在以后的几天里,百姓们真正的感到了什么是仁义之师。很多饥寒交迫的人分到了衣物与粮食,大街上每天都被入住的士兵扫的干干净净,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身边的变化。人们被感动了,争先恐后的给这些士兵送吃的,缝制衣服。士兵们也都被感动着,个个都下决心为了老姓一定要战斗到底,为了人民而战,于是训练更刻苦了,士气也更高涨了。看到这一切,袁新不由想到,还是人民群众的力量大啊。 正文 第019章 惨那   蓟州刺史府内,刘虞拍案而起。“什么?涿县失守了?邹靖呢?邹靖在哪里?”   “邹校尉正在太行山中清剿袁新残部,一进无法脱身。”   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应道。   “阎柔,你立刻持我印符,调集各郡守军,一定要夺回涿县。”   “好,我这就去办。”   文士退了下去。怒视着门外,刘虞气极败坏的叫道:“袁新,我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中平二年九月,幽州刺史刘虞发各郡守军七万杀奔涿县。一场生死较量展开了。   涿县城头上,满天的乌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严肃,紧张的气氛让人窒息。刘虞七万大军来犯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座城池。   这时,远方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竟然是一匹狂奔的黑色俊马,马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战士,身上的一支羽箭直透前胸。   “驾、驾!”   战士用尽全身的力气鞭打着战马,“嘶”的一声长鸣,战马口吐白沫累的一下子翻到在地,再也不动了。战士一下子从马上滚了下去,睁开模糊的双眼,用尽最一丝力气向涿县城爬去。   “周通!周通!”   一声声的呼唤中周通睁开了双眼,抖动着干裂的嘴唇说道:“这里是哪?”   “这里是涿县,你现在安全了。”   扶着他的一名士兵说道。   “快,快带我去见大头领,快啊!”   周通挣扎着要站起来。“好,你别急,我这就去。”   城楼之上,袁新正在布置城防,士兵把周通扶了过来,周通一下子跪倒在地,哭着说道:“大头领,飞狐陉失守了。”   袁新一把将周通脖领抓了起来,厉声喝道:“你再说一遍!”   “飞狐陉失守了。”   周通痛哭流涕。   “李大目呢?他怎么不来见我?”   袁新咆哮着。   “李头领他——他死于乱军之中!”   袁新只觉得眼前一黑,无数的小星星在眼前穿梭着,旁边的徐庶一下子扶住了他。   好一会袁新才缓了过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下周通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飞狐陉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战斗开始后,邹靖的大军强攻山寨但却被打的死伤无数,一筹莫展。邹靖看强攻不成改为偷袭,趁夜间从小路偷袭山顶,不过李大目早有防范,偷袭的官军千余人被全部歼灭。   正在守军节节胜利之时,张燕竟然赶来助战,李大目认为对方也是黄巾一脉,所以丝毫没有防备,甚至还将对方接到寨中摆酒款待。没有想到半夜时营寨中突然火光冲天,张燕军竟然向守军发动突袭,在措不及防之下大营很快就失陷了,李大目也死于张燕手下大将于毒之手,周通冒死逃了出来,事后得知张燕与邹靖早有勾结,张燕打下飞狐陉之后已经转向并州,而邹靖的三万大军也已经全军回师扑向涿县,此时正在途中。   听了周通的话后袁新感到心中一片冷意,一拳打在重重的城墙之上,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张燕你这个混蛋,我绝不会放过你!”   飞狐陉失守了,自已的退路也就没有了,涿县肯定是守不住的,刘虞与邹靖两路大军十万之众已成夹击之势,而自已手下的力量只有赵云的五百特兵,高顺的三千陷阵营,以及最近在涿县招募的二千新兵,总计只有五千多,其中的新兵还不堪大用,实力相差太悬殊了。今后该何去何从呢?袁新手扶城墙陷入了沉思,身旁的徐庶也默默无语。   突然,一丝灵光出现在脑海之中,旁边的徐庶也一下放大了瞳孔,相互对望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两个字——“塞外!”   塞外碧草蓝天方圆万里,塞外风吹草低部落众多,只要进入了塞外,袁新就是入海的蛟龙,就是归巢的倦鸟,就可以避开汉廷的追杀,也就有了一展心中雄心壮志的机会。   大的方针有了,现在就只剩下如何来实施了。眼前的局势危如雷卵,如果两路大军会合,十万余人的庞大军队会如泰山压顶一样将这支小小的队伍压的粉碎,只有在他们没有会合之前进行打击才有一线生机。   “去***!”   袁新冒出了一句脏口,“当初老**在蒋介石四十万大军的围追堵截之下四渡赤水出奇兵,今天我袁新要在刘虞十万大军合围之中左冲右杀破刘虞,**,不怕死的来吧!”   太行山通往涿县的道路上,无数的人影在向前奔跑着。   “快、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州牧大人之前赶到涿县”战马之上的邹靖大叫着。区区数千山贼怎么是自已手下精锐官军的对手只要自已先一步赶到涿县,这个头功是拿定了。   “弟兄们,加把劲,只要消灭了袁新每人赏五两白银!”   一挥马鞭,邹靖的战马向前急驰着。   涿县附近森林边的一片旷野之上,杂乱的马嘶声与脚步声渐渐的传了过来。“哎哟!可累死我了,让我歇歇吧!”   “我走不动了!”   士兵们的叫苦声如同开锅的响水一样络绎不绝。见此情景前部司马说道:“就地休息埋锅造饭,酒足饭饱之后进攻涿县。”   一声令下,三千名士兵大部分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铠甲兵器扔的以处都是,连续的急行军让士兵们疲惫不堪。   “真***累呀,老六,你他娘的给我捶捶背。”   一个高个士兵坐在地上说道。”   “去你***,我***还缓不过劲来呢。身旁一个身材短粗的士兵回应道。   “都给我滚起来砍柴去!那几个把锅支起来!一群懒鬼。”   一个小校说道。   不得以,高个士兵从地上爬起无奈的走进身边的林中,边走还边小声嘀咕:“你***有马骑当然不累,哪管我们死活。”   一道如刀似的散发着阴冷光芒的眼神扫到了他的脸上。高个士兵一惊,“妈呀!有——”   “鬼”字他已经说不下去了,一把飞旋的匕首此时插入了他的喉咙。朦胧中,他看到一个人影从林中的地上冒了出来,左手向后一招,无数的人影从黑暗穿出从自已的身边走过,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数百条黑影在向前悄无声息的推进着,在靠近林边时他们加快了脚步,一瞬间冲出树林,一边奔跑一边用手上的弩箭向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的官军不断的发射着。这是袁新专为特种兵设计的武器-连发手弩,手弩长约二尺,直接卡在士兵的小臂上的凹槽内,同时可以在弩面上装十支弩箭,只要士兵将手臂横过来手指一推就可以连续发射,半分钟内就可以将十支弩箭全部发射出去,简直就是古代的机关枪。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弩箭如狂风暴雨般向官军倾泻下来,毫无防备的官军一时间被射的人仰马翻,官兵们连滚带爬的四散狂奔。前军司马站起来大呼“结阵!快结阵!”   话音刚落全身已经被弩箭射成了一只刺猬。只一轮弩箭射击,官军就损失了一千多人。   十支弩箭刚刚射完,五百名特种兵已经如五百头黑色的猎豹冲到了近前,迅速的将身后反背的二根带尖的精铁棍抽了出来,双手在接头处一拧,两条短棍顷刻间成为了一条两米的长枪。这也是袁新设计的特种,名曰军刺,可长可短,携带方便,拆开可当两柄长剑,合在一起则成一杆长枪。此时他们在官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每一刺下去,必然带出一股殷红的鲜血,每一刺下去,必然伴随着凄厉的嚎叫,满脸的鲜血使他们如魔鬼般狰狞可怕。几千名汉军前锋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无助的哀嚎着。   几十名官军见逃无可逃,转身向追击的特种兵反扑了过去,追击的特种兵有十来个人,立即人自为战,军刺过处血肉横飞,只几分钟时间就将这些官军就全部身首异处了。剩余的几百名官军终于在一个小校的带领下组织起来进行垂死挣扎,疯狂呐喊着冲入包围圈,打算打开一条生命的通道。然而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此时快速的分成两队,一队加装弩箭,一队拼命的迎头冲向这股官军,终于,在漫天的弩箭又顷泻下来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秋风萧瑟,残缺的与手臂零乱的分布在四周,几只老鼠在吱吱的啃食着满地的肠肚,浓重的血腥味随风飘散在这被鲜血染红的大地上远处,数千只被砍下的头颅被堆成一座血淋淋的小山,看到这如修罗地狱的一幕,不少人已经呕吐起来,所有人的心都在颤抖着,恐惧在每个人的心中蔓延,与自已做战的不是人,他们是一群食人的魔鬼!即使身经百战的邹靖惊呆了,内心的愤怒使他的头发立了起来,“啊——”   一声悲鸣在天的际头回荡。 正文 第020章 突袭   涿县城下,无数身披黑甲的人流将大地染成了黑色。   数不清的军旗挥动遮住了太阳的光芒。近三万的汉军将涿县城团团包围,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一眼看不到近头,看到眼前的情景,几个胆小的新兵吓的尿了裤子。   城墙上,袁新与徐庶、赵云等一干人立于城楼,血色的阳光映照在他们无比坚毅的面庞之上。   “主公,我们昨天做的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徐庶低声的说着。   “不就是杀几个人吗,有他娘什么了不起的?”   廖化大大咧咧的说。   袁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的廖化把下边的话咽了下去。“元直啊,兵者,首先要夺其锐气,丧其胆魄,不如此何以震慑敌军啊,只要敌人胆气以破,进攻必然心有忌惮啊。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子龙,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请主公放心,一切已经就绪,只要主公令下就可行动。”   “好,成败在此一举,只要守过白天,我们就有希望了,大个子,一切就交给你了。”   “高顺必不负主公,就是剩下一兵一卒也要守住城墙,请主公下去休息,这里有高顺足够了。”   “大个子,我不会走,我要看着你打胜这一仗。”   一拍高顺的肩膀,袁新等人走到了士兵当中。   “呜、呜、呜”嘹亮号角声已经吹响,咚咚的战鼓声震耳欲聋。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无数官军的喊声响彻云宵。   “弓箭手,结成双翼雁形阵!”   随着传令官一声大喝,三千名弓箭手立即快速的结成阵形。   “准备!”   弓箭手们立即摘后二米高的巨弓,仰卧于地,用双足蹬在弓上撑开弓箭。   “放!”   无数的羽箭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缕缕的乌光,夹着呼啸的风声穿空而去。   城头上的高顺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面庞上看不出一丝的波澜。身后的传令官一挥大旗,所有守城士兵都退到了早已用木板,石块搭好的的掩体之下。就在士兵们退入掩体的同时,漫天的箭雨也倾泻在城墙之上。   “当、当”巨型箭支撞击在城墙上,门楼边,以及各个掩体之上,发出一声声的巨响。士兵们感到自已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如一叶小舟在风雨飘摇中摇曳着。   事先修成的坚固掩体这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在密集的箭雨中任凭巨箭的撞击依然岿然不动。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密集的箭雨终于停了下来。等待多时的汉军开始动作起来,如同一排排波浪向前滚动着。终于,在到达城墙大约五百米的距离停了下来,这是普通弓箭所能达到的最大射程了。   “盾牌手列阵!”   三千名盾牌手立即退缩在一起,结成了一片钢铁长城。   “前进!”   以盾牌手为前驱,数万名汉军向前蠕动着。   高顺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的心中暗暗赞叹:这个邹靖果然身经百战,排兵布阵井井有条,的确是一个对手。   “各就各位!”   随着一声大喝,守城的士兵从各处立即进入了防守位置。   “汉军威武!”   官军一边推进一边高喊着。在盾牌手的掩护下,汉军终于运动到了城下。十几架云梯从后边伸了出来,搭在了城墙之上。“杀啊!”   踏着云梯,官军开始向城墙上攀登,守城用的滚木擂石如暴雨般砸了下来,顿时喊杀声、呐喊声混杂着官军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啊!”   一名官军立时被石块击中,鲜血立时染红了全身,无奈的从摔下了十几米高的城墙。一块巨石正好砸在一名官军的脑袋上,一下子将脑袋砸进了脖子里,白白的脑浆流了一地。   残酷的撕杀在进行着,不断的有官军被居高临下的守军砸下云梯摔死在地上,被弓箭射死在城下。这时的城墙的中央一下子出现了几十个小洞,每个洞中都伸出了一个长长的前后开刃的钩子,一下子钩住了十几架搭在城墙上的云梯,用力一拉,云梯一下子散落到地面上,云梯上正在攻城的几百名官军被活活摔死在地上。遭此变故,官军一下子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声势庞大的第一次攻击就这样被击退了。   利用这个机会,高顺马上布置增加守城器材,修复受损装备,准备迎击更大的规模的进攻。   正在一个高岗上观战的邹靖看到此情此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伙山贼还真是不好对付啊,只有用自已的底牌了。   一个时辰后,重新整顿了队形的汉军又一次杀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五只庞大的怪物,前方呈圆椎形,全身木制结构外面被铁皮紧紧包裹,内部可放十名军士,四只木轮在数十名士兵的推动下向前慢慢移动着。   “攻城冲车!”   高顺心中一惊,这下可不好对付了。   轰隆隆的响声中,攻城冲车已经开到了城下。“攻城!”   一声大喝,攻城冲车如一柄巨锤撞击着城墙。“轰、轰!”   在一次次的撞击中,城墙在晃动着,仿佛地动山摇一般。照这样下去,用不子多长时间,城墙就会被撞塌,形势严峻了起来。   正在守军担忧之际,只听高顺喝道:“来人,给我准备巨石!””嘿哟、嘿哟“声中,数十块巨石被抬到了近前。“给我对准了砸!”   几个铁架及铁棍被推了上来,快速的将铁棍放在架子之上,几名士兵用力一撬铁棍,另一端的巨石被撬飞了出去,可惜准头不够,落了个空。   “再来!”   高顺一把推开了负责瞄准的士兵,亲自操作起来。“放!”   又一块巨石被撬飞了出去,这一次不偏不倚正从上砸中一辆攻城冲车,顿时,攻城冲车被砸的肢离破碎,里面的十几个士兵也立时被砸成了一堆肉泥。   守军的欢呼声瞬间响彻云宵,高顺再接再厉,又将剩下的四架攻城冲车全部砸成一堆碎木,无奈中官军不得不又退了回去。   黄昏来临了,晚霞下的守军们两腮通红,写满了胜利的兴奋之情。官军再也没有来进攻,而是在城前的空地上扎下营来,远远的对峙着。   袁新等人从远处的城墙走了过来,“哈哈哈,大个子,我就知道你小子挺邪乎的,你先歇歇,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子龙,该你露一手了。”   深夜,邹靖气极败坏的大大帐中踱着脚步,“几个山贼都收拾不了,我要你们什么用!”   几个小校羞愧的低下了头,一声也吭不出来。   “待刺史大人到来我必如实陈报,拿尔等问罪,都先给我滚出去!”   小校们默默的走出了大帐。“哎!”   邹靖负手于后暗叹一声,想我邹靖驰骋杀场二十几年,什么时候打过这样的窝囊仗,连攻城器械都全部被毁了,我可怎么向朝廷交待呀。   正在伤感的时候,营外突然一阵杂乱,紧接着喊杀震天,营里乱成一团,邹靖急忙走出大帐,只见营内火光冲天,无数的人影在相互撕杀着。   “怎么回事?”   邹靖大喝道。几个亲兵手持钢刀满脸是血的来到他的面前。“校尉大人,大事不好了,敌人突然从地底下冒了出来,他们身穿我军铠甲在营中放起火来,我军已经乱成一片,分不清谁是谁了,敌军已经向这边杀过来了,大人快逃命吧!”   说完不由分说架起邹靖向远处逃去。   此时的赵云正带着五百名身披汉军铠甲,手臂上缠一条白布的特种兵向中军大营杀去,赵云心中不由暗赞,主公与军师真是料事如神,早就算定邹靖会在此处扎营,事先挖好一条地道才能如此轻易的劫营。我只要擒贼先擒王,抓到邹靖这仗就赢定了。想到这,脚下不由加快了步伐。邹靖,你可要等着我呀! 正文 第021章 上当了!   在赵云带着特种兵奔向中军大帐的同时,邹靖正在十几名亲兵的护卫下向远离涿县的方向狼狈的逃窜着。一路的狂奔之后每个人都精疲力尽,不断的喘息着。   此时在前方出现了一道黑影,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至。黑影一步步的从暗处走了出来,一名黑面大汉持刀而立,手中的大刀在月光下散发出夺人心魄的寒光。   “你是什么人?”   邹靖问道。   一个冷的有如万年寒冰的声音道:“要你命的人!”   邹靖的心沉了下去,转过头对身边的人说道:“事已至此,我等只能冒死一战了,对方只有一人,我们一起杀过去,他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一声令下,十几个亲兵同时拼命的向前杀去。   “呀!”   一声大喝好似睛天霹雳,一把大刀犹如银龙般狂舞着。   “哧!”   一颗人头冲天而起,一名亲兵的鲜血好像井喷一样自颈间冲出。   “扑”大刀一下自一名亲兵的腹部横贯而过,一截持刀的小臂已经深入腹腔之中,回手一抽,连带着亲兵的肠子洒了一地,所有人都在颤抖着,每个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一种绝望的恐怖。   转眼间,十几亲兵已成为刀下之鬼,大汉挥刀向邹靖追来,眼看就要赶上,此时的邹靖双手一推,竟把身边仅剩的两名亲兵推到了大汉面前,转身利用这个机会向后不要命的狂奔着。   大汉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刀一挥,一刀将两名亲兵切为四断,看着远去的邹靖一把将长刀掷了出去,“扑”的一声,长刀自邹靖的腹部穿透而出,邹靖慢慢的倒在了地上,在倒地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双硕大的脚向他走来,便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北风呼啸的吹过这一片刚刚经过大战的土地,夹带着一阵如同哭泣的呜呜声,袁新站在大地之上,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心中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些伤感。战争是多么的残酷啊,数万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这不是自已想要的,但却真实的发生了。而在这个乱世,这样的惨剧今后将会频繁的上演,只有以杀止杀,早点结束这个乱世,和平安宁才会真正的到来,我必须肩负起这个责任。   “喀嚓”一声闪电划空而过,天上下起了小雨,雨水落到地面汇成了一道道红色的水流冲刷着整个战场。连老天都不忍看到这一幕而哭泣着。   赵云慢慢的从身后走了过来,轻声地说道:“主公不要太感怀了,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啊,换了对方会连一个人都不会留下,最起码我们还留下了几千条生命。”   轻叹了一口气袁新缓缓说道:“好了子龙,说说此次的战果。”   “经初步点算,此战我军杀敌万余,俘虏五千,其余的大多数都被打散了,我们的人数太少,否则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伤亡如何?”   “在此次攻防战中,我军战死八百五十六人,伤一千五百余人,其中重伤者六百余人。共计伤亡二千四百余人,接近总兵力的一半,所幸战死与重伤者大多是刚招收的新兵,我军的主力没有大的损伤。”   袁新思索了一下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兵力看,不能再打下去了,你现在和高顺马上让华佗组织救治伤员,另外在俘虏中选一些能战斗愿意留下的编入队伍,其它的都给我——活埋!”   “活埋?”   赵云一愣。“对,活埋,这些人都是汉军的精锐,放了他们只会养虎为患,而留着他们我们又要担很大的风险,以我们目前的处境,这也是不得以之举啊!”   “主公,无论你说什么赵云都会办的,我这就去。”   赵云转身走了下去。望着已经微微透亮的黎明袁新对身边的廖化说道:“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官道之上,一队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在奔跑着。一名年约五旬老者骑马立于道边与一名中年文士说着什么。“报!”   一名斥候滚鞍落马,“报主公,涿县急报,邹靖大军全军覆没,邹靖死于乱军之中。”   老者眼前一黑,从马上摔了下来。   “主公!主公!”   中年文士与新兵立即将老者扶起抱入怀中。良久,老者幽幽的睁开了双眼用虚弱的声音说道:“阎柔,传我将令,全军加快前进,一定要将袁新歼灭于涿县城下。”   涿县城内,袁新正与众人研究军情,一名士兵来报,“主公,有一个黑面大汉手持邹靖人头前来投军。”   “噢?”   袁新与徐庶对望了一眼,“快请进来。”   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材高大的黑面大汉走近大厅,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双膝跪地说道:“管亥特来拜见,望将军不弃收于帐下。”   袁新心中一喜,你就是管亥,你不是被关羽杀了吗?怎么还活着?(三国演义中此时的管亥早已成为关羽刀下之鬼了。   管亥一脸的不解:“谁是关羽?我怎么没见过?”   看来小说之言不可全信呀。想到这袁新一把扶起了管亥,嘴里说着“不认识就好,已后也不要碰到,他可是你一生的克星啊!”   管亥更加的疑惑不已,“将军真是多才啊,竟然会周易之事。”   弄得袁新哭笑不得,只好一笑应付了事。   “对了管将军,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又是怎么杀了邹靖的?”   于是管亥就将他的遭遇说了一遍。原来管亥黄巾起义后招集了数万人马活动于幽、冀二州之间,不想被邹靖的官军击败,数万人马分崩离析,最后自已只身逃了出来,不得以藏身在群山之中,最近听说袁新夺了涿县,一想都是黄巾一脉于是下山来投奔,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邹靖这个老冤家,于是砍下了邹靖的脑袋做了投名状。   听了管亥的讲述袁新大喜过望,一来终于杀了邹靖这个刘虞手下最能战的将军,等于砍了刘虞一只臂膀,二来又收了管亥这员勇将,于是大摆宴席以示庆贺。正在众人推杯交盏划拳喧闹之际斥候来报,刘虞的大军到了。   一干人快速的蹬上城墙,只见城外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边,无数的大旗遮蔽了天空,震天的鼓号声响彻云宵,当中一面大旗写着一个大大的“刘”字。此时敌军正在填平地道,安营扎寨。“看来刘虞很谨慎啊,他挡住了我们的退路,做好了长期围困的准备,这下我们相走也走不了了。”   徐庶说道。“元直啊,你也不要着急,我自有办法,你们就瞧好吧!”   袁新微笑着说。   深夜,数十个黑衣人利用夜色的掩护向刘虞营寨爬去,每当天空中闪电之际,这些人就卧在地上一动不动,闪电过后他们又利用间隔时间迅速的爬行着。到了近前,几十人一下子鱼跃而起,向营门扑去。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四周灯火通明,无数的官军手持火把立于四周,一个中年文士手持一柄羽毛扇大笑一声:“你们这点小小的技俩怎么能瞒得过我阎柔,给我捉活的!”   话音刚落,耳边忽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只见营寨四周火光冲天,无数人在摇旗呐喊。“不好,中计了,快撤!”   官兵们迅速向后退去,在震天的喊杀声中乱成一团。看到立足不住,刘虞只好下令拔寨而起,后退三十里。   震天的战鼓声中,刘虞大军一夜都没有卸甲,时刻准备作战。天色已经发白,阎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对方人马不多,夜袭也就罢了,怎么还敢在大白天进攻?想到这,一撩帘进入了刘虞的大帐,“主公,有些不对呀,袁新怎么敢在白天还擂起战鼓呢,”   “我也正想此事,我们这就出去看个究竟。”   说完与阎柔点起三千军兵出来观看。   只见除了战鼓声外对面毫无动静,越发觉得事情不对,谨慎的走到近前一看,只见城外立着几十面战鼓,每面鼓上都绑着一只山羊,山羊正在用蹄子起劲的踢着鼓面。“哎呀,中计了!”   阎柔一声大叫,主公快派人看城墙有无守军,几名斥候快马而去,一会儿的功夫来报,城墙之上悬挂着无数的火把,城上的士兵都是用稻草人披上军服制成,并没有一个活人。   “哎呀主公,我们上当了,袁新早就跑了,现在恐怕已经走远,我们快追啊!”   刘虞转身下令,“命骑兵火速追击,如果放走一个敌军叫骑兵都尉提头来见!”   “遵命,”   传令兵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正文 第022章 上草原   “快,加快速度!”   一队士兵在飞速的推进着。   “宣传队再唱一个!”   士兵们喊道,立于道边的几个少女吟唱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路过的袁新皱起了眉头,这都哪跟哪啊,建立这个宣传队本来是要鼓舞士气,现在变成了想情郎了,这怎么行呢?看来以后要多教宣传队几个新歌。想到这袁新停了下来。   “弟兄们,跟我唱啊!”   士兵们边走边看着袁新,只见他扯开了那哑锣似的嗓子。“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百姓的冤仇深,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为民军扛枪为人民,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百姓的冤仇深。”   听着士兵们越来越嘹亮的歌声,袁新此时有些得意了,我真***是个天才呀,竟然想到这么个好办法来鼓舞士气。当下告诉宣传队以后一定要这首战歌唱遍军营。   “主公,以我们的速度,刘虞的步兵是追不上的,不过他的骑兵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高顺说道。袁新一挥手,一名斥候已经伏在地上以耳贴地倾听,“禀主将军,敌军骑兵离此只有三十里了。”   袁新说道:“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告诉弟兄们准备。”   涿县以北的官道之上,数千名骑兵策马狂奔,“报!”   前军斥候来到了骑兵都尉前,“前面失去敌军踪迹。”   “噢?”   骑兵都尉跃下战马,来到路前,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低下头去在路边搜寻着什么。不一会儿,只见他笑着站了起来,手里边捏着块碎布。   “他们走不远,这四周一片平原,他们只能绕到离此三十里的小山之上,给我追!”   跃上战马,数千匹战马立即绝尘而去。   在骑兵前三十里的一座小山上,“老王,我这个树环编的可比你的好多了,你看你那个,跟狗扒的似的。”   一个头戴树环,身披树叶趴在地上的士兵说道。“别说话,你看,远处滚滚的尘土正朝这里逼进,敌人快到了。”   二个人不再说话了,又低下头去,树丛中只听到阵阵的鸟鸣声与蟋蟀的叫声交织在一起。   “吁——”   骑兵都尉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只见前面的山道之上堆满了足有一米多高的树枝与石块。“哼!”   一声冷哼在都尉的嘴里传出,这么高的障碍连马都不用下,我的塞外良驹直接就能跳过去。想到这向后一挥手,身后的几十匹战马呼啸而去。带头的骑兵纵马轻轻一跳,战马拔地而起,心中不由得意,真是没有脑子,这么高的障碍在自已面前如同儿戏一般。   在战马即将落地的一刹那,士兵一下子愣住了,数百杆长枪隐藏在树枝之后,以45度向上倾斜着卡在盾牌之上,向外探出一米多长的枪身在阳光下发出阴冷的光芒。“拒马枪阵!”   士兵的头脑里一下子闪出了这样一个名字。“不好!”   一声大叫,士兵拼命的拉着马缰绳,想要阻止战马前冲的势头,然而,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一切都是徒劳的。   “卟哧!”   一声,枪尖刺穿了战马的腹部,在战马的嘶鸣中士兵被甩上了天空,在下落的一瞬间,地上数杆长枪刺穿了他的身体。一阵冷风吹过,士兵如一座血色的雕塑悬挂在枪尖之上,浑身犹自不停的抖动着。他身后的数十匹战马几乎在同一时间也遭到了这样的厄运。一时间,一匹匹的战马与士兵被刺的血肉模糊,凄惨的嚎叫声让每一名士兵的内心在颤抖着。   “撤退!”   随着一声大喝,骑兵们掉转马头向来路退去。然而此时,从地上,树林中,无数的树枝、杂草、石块带着隆隆的声音滚了下来,将来路牢牢的堵死。   “嗖、嗖”数十支火箭破空而出,射入来路上的杂草之中。“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大火铺天盖地的烧了起来,灼热的气浪让战马无法靠近,只得又转了回来。归路已断,只有背水一战了,此时前路的杂草、树枝还没有烧着,想到这骑兵都尉大喝一声:“都下马从前面翻过去!”   数千人立时蜂拥着爬过障碍和拒马枪阵,刚要喘一口气,只听耳边战鼓隆隆,此时在面前的山路之上出现了几百名士兵,他们排成了一个个鸳鸯阵把山路堵得死死的,两侧山边立满了弓箭手,如飞蝗笛般的箭雨飞驰而下,骑兵身上那薄薄的皮甲根本无法承受箭支的穿透力,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在山路上响了起来。   “弟兄们,杀呀!”   前有堵截后无退路,士兵们如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向前杀去,然而在训练有素的鸳鸯阵前,如割稻子一样倒在了血泊之中。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能战斗的官军越来越少了,在一阵“降者免死”的喊声中,剩余的官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只有骑兵都尉带着十几个负隅顽抗。“也是条汉子,给他们个痛快吧。”   高顺冷冷的说道。   “嗖——”   如麦子一般密集的箭雨顷刻间穿透了十几个人的全身,如同十几头满身钢刺的人形怪兽立于山路之上,久久才倒了下去。   只半个时辰,四千精锐的幽州骑兵全军覆没在这荒凉的山路之上。   “靳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一望无珢的大草原上,几个牧民正在悠闲的放牧,蓝天、碧草、白云汇成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画卷。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几个牧民看到一片黑影自远方压了过来,黑影渐渐清晰起来,竟是一群骑兵,牧民们连忙赶起牛羊向远处逃去。   茫茫草原之上,数千匹战马在缓缓的行进着。面对着一望无珢的绿色海洋,马背上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激荡着。远去了敌军的追击,在这蓝天碧草之下,喜悦的情绪在每个人的心中传递着。   在全歼了追击的幽州骑兵后,队伍中每人都配备上了一匹战马,立即升级成为了一支轻骑兵,队伍的机动能力大大提高,远远的甩开了刘虞的追兵。在除庶的谋划下,袁新军从公孙瓒的辖区毫无阻挡的穿过,又神兵天降的攻破了因刘虞抽调守军而空虚的渔阳,此时的袁新犹如下山的猛虎在万里草原上驰骋纵横着。   “蓝蓝的天空,青青的湖水,呀哩呀,绿绿的草原,洁白的羊群。呀哩呀,哪是我地家,我地天堂。”   袁新小声的哼唱着。身后的徐庶说道:“主公真是才华横溢,出口成章。”   袁新暗叫一声惭愧,心中不由想到,如果腾格尔看到自已剽窃了他的成果,是不是要告自己盗版,向自已要版税呢?想到这不由嘿嘿的笑了出来。   徐庶看袁新笑了,以为自已马屁拍的舒服,于是接着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作出这么优美的诗句,令人钦佩,令人赞叹,我对你的景仰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河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靠!”   袁新差一点从马上栽了下去,怎么韦小宝的词让他用上了,要是周星驰看听见了一定要叫一声师傅了,想到这哈哈大笑起来。   “将军,前面有一个部落。”   一个斥候来报。“今晚又可以吃到烤全羊了。”   廖化一脸的馋样,口水都流了下来。“靠,老廖不会吧,看你馋的,没吃过咋的?”   袁新笑骂着,下令擂起进军鼓,数千士兵像数千头恶狼一样向前方扑去。 正文 第023章 打胜了   夜色之下,数不清的篝火冉冉升起,士兵们围坐在火边吃着烤肉,笑着、唱着。   袁新与一干将领们围坐在篝火前烤着全羊,用刀割了一块烤的金黄的羊腿放在嘴里大口的嚼着,心里无比的恰意。“啊”打了一个饱膈,袁新拍了拍高高鼓起的肚皮,站起走到一边,用钢刀的刀尖剔着牙缝。   “主公!”   徐庶满手是油的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唆着手中的羊油。“主公的以战养战之法可真是高啊!我算服了你了,我现在对你的景仰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河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徐庶满脸的崇拜之情。   “行了元直,你也别忽悠了,不然一会儿我就晕菜,卖拐改卖车了。”   袁新笑着说道,心中暗想,这个徐庶改名叫大忽悠得了。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两下。   “说正经的,元直你说说我们当前与下一步该怎么做。”   徐庶一下子又来了精神,两只眼睛瞪得像两只二百瓦的大灯泡亮的照人。蹭了蹭手说道:“主公,已经核实了,这个鲜卑小部落的头领向来民愤极大,已经被廖化一刀砍了,其余部众已经归顺我军,我已将粮食牛羊发了下去,现在人心已经安定了下来。”   袁新说道:“做的好,以后就这么办。”   徐庶接着说道:“现在的东部鲜卑分为素利、弥加、阙机三部,部众分布在幽州的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处于东部鲜卑阙机的势力范围,只有打败他,我们才能有发展的空间。”   袁袁新点了点头,冷笑着说道:“那我们就拿阙机开刀,打出一块地盘来。”   远处,赵云、管废等人大叫道:“主公,快过来喝酒啊!”   呵呵一笑,袁新说道:“我们过去。”   袁新和徐庶走到了篝火边与众人嘻笑起来。一时间划拳声、拼酒声连成一片。   “老廖,你就把这碗酒喝了吧!”   管亥一捏廖化的鼻子一下子给灌了下去。“咳、咳——”   措不及防的廖化干咳不已,不由的大骂起来,手里也拿起一碗酒追的管亥到处乱跑。众人大笑着,连平生不茗言笑的高顺的嘴角都咧开了,一口将手中的一大碗酒喝了进去。赵云一边喝酒一边轻轻的捋着自已的头发,帅哥吗,什么时候头型都不能乱。”   这个我给大伙唱个歌吧。“徐庶站了起来,“啊、啊”清了清嗓子,徐庶唱了起来,“一呀摸、二呀摸,摸到了妹妹的小手上——”   “靠,你也太有才了!”   袁新大叫道,众人晕倒。   蓝天碧草之间,潺潺流水之边,东部鲜卑的阙机部就坐落在这如诗般的人间仙境之中。   大帐之内,一身戎装的阙机正在踱着脚步,“父亲!”   一个身材高大威武,手插雁羽的青年走了进来。   “啊,是我的沙末汗来了,我的儿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父亲,凌云部遭袭,头人被杀,族人被掳掠一空。”   “有这样的事,是谁干的?”   阙机大喝道。   “据牧人说是一群汉人骑兵干的,他们此时正向白鸟部进发。”   “是这样,我们与刘虞大人向来友好,想来不会是他,那会是谁呢?”   “父亲,听说最近从幽州流窜过来一股黄巾贼,会不会是他们?”   “要是这样的话,很有可能,白鸟部离我们太远,他们掠夺之后一定会去水牛部的,我们就在他们的必经之路等着,将他们一举消灭。”   “是,父亲!”   沙末汗一抱拳走了出去。阙机双手向天祈祷道:“愿天狼神佑我成功!”   茫茫大草原上,数千匹战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之上,经过一个多月的转战,现在袁新的军队可是兵强马壮,身后又增加了二千从被征服部落中先出的铁骑,这些人大多是奴隶,自已分给了他们财产与食物,给他们以自由之身,使得这些鲜卑人真心实意的加入了自已的军队。   五千余匹骏马正向下一个目标水牛部前进。天气渐渐冷了起来,水牛部可是一个非常富庶的部落,只要攻下它,过冬的储备也就有了着落,此时的袁新意气风发,大有气吐山河之感。   突然,前面的骑兵停了下来。“怎么回事?”   袁新策马向前问道。“将军你看!”   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遥远的天地相交之处一条黑线正靠近过来。前军斥候立即贴地而听,“禀将军,这是大队骑兵在行动,约有万骑之多。”   “将军,你看后边!”   袁新转身看去,自已的身后也出现了无数的骑兵,滚滚的马蹄掀起遮天的尘土。“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不要慌!陷阵营下马列阵拒敌!”   三千陷阵营立即翻身下马,一千名长枪兵在队伍的前后用长枪和巨盾排成拒马枪阵,一千名刀盾手分成前后两队将盾牌连在一起,组成了一条钢铁长城,一千名弓箭手从身后取下巨弓,立于盾牌之后组成双翼雁形阵,转眼间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吁——”   阙机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起眼前的这支军队,好快的动作,竟大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战斗准备,看来自已突袭不成了,不过看对方只有五千余人,自已的心里还是有底的。想到这阙机说道:“大鲜卑的勇士们,你们是我们鲜卑的骄傲,你们是草原上的雄鹰,现在在你们面前的不过是一伙抢掠我们亲人的马贼,让我们让他们用血来领较我大鲜卑勇士的力量吧!”   “哟——哟——”   一千鲜卑先锋口中吆喝着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很多人甚至赤着上身挥舞着马刀,狰狞的表情令人心惊胆颤。   鲜卑的骑兵只有三千米,一千名弓箭手此时已经磨刀霍霍,上身仰卧于地,二千五百米,弓箭手们用脚支起了弓弦,一千米,“弓箭手,放!”   一千支巨大的长箭带着呼啸破空而去,正在冲锋的骑兵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鲜卑骑兵那薄薄的皮甲在长箭面前如同纸糊一般,一下子被摞倒了二百多个。   “哟——哟——”   骑术娴熟的鲜卑骑兵个个用身体侧贴在马腹上躲避着长箭,他们显然没有想到长箭是多么的强大。一支长箭一下子从前方贯穿了一匹战马的腹部,在战马的悲鸣声中,在战马翻倒在地的一刹那,马背上的战士一下子飞了出去,紧接着被后边奔跑的战马踩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在漫天的箭雨中,鲜卑战士一个接一个的被从马上射了下来,当马队离前方目标还有五百米的时候,只剩下了不足五百骑。   “换弓!”   一声大喝,弓箭手们同时放上的巨弓站了起来,迅速的从背上抽出了长弓,不断的发射着。由于射速的不同,箭雨一下子密集了数倍,鲜卑骑兵一个接一个哀嚎着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哀嚎声终于停了下来,在距离袁新军三百米的地方,再也没有一匹可以站起来的战马,再也没有一个活着的鲜卑战士,一匹满身是箭的战马挣扎着想站起来,然而一声冲天的悲嘶之后轰然倒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阙机的眼睛中闪出了一丝泪痕,虽说只是试探敌军虚实的劣兵,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眼睁睁看着这么多活生生的性命在自已的眼前消失,再铁石的心肠也不能无动于衷。不过他们的牺牲是很有价值的,自已终于知道对方的武器射程及配备,为战胜敌方加上了一笔重重的砝码。以这样的武器配备,只要付出一定代价,自已可以胜利的,为了自已地盘的巩固,这样的代价还是值得的。想到这,阙机大叫道:“大鲜卑的勇士们,为我们报仇,给我冲啊!”   话音刚落,脸上已经写满悲愤的一万铁骑踏起冲天的尘土绝尘而去。数万只马蹄发出震天的巨响,如同八级大地震一样。   噢?真正开始了吗?袁新用手划了划鼻子,嘴角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身旁的高顺如泥塑般岿然不动,刚毅的面庞充满了铁血与坚强,赵云抬头看了一眼后又自顾自的捊了一下头发,眼中流露出轻蔑,管亥和廖化兴奋的磨拳擦掌。只有徐庶的面色有些发白,不过转眼就又恢复了举重若轻的儒雅风度。   旗牌官手中的血色大旗动了,二千已归顺自已的鲜卑士兵跳下马来,每人从背后拉出了一张巨弓,转眼间以反方向布成了双翼雁形阵。   奔腾的铁骑洪流已经只有三千米了,每个人都像钢铁筑成般纹丝不动。   二千五百米,还是没有人移动分毫。   二千米,高顺大喝道:“弓箭手向上提升十五度,以四十五度角准备。”   上千支乌黑的箭支同时指向了天空。   一千五百米,“放箭!”   一声大喝,冲天的长箭射了出去。顿时,冲锋的骑兵一阵人仰马翻。   “什么?”   阙机大惊失色,“他们的巨弓能射一千五百米?不好,自已中了对方的示弱之计了,不过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豁出去了。”   想到这,一把抢过鼓捶亲自擂起战鼓。   巨弓在不断的发射着,从一千五百米到一千米这个距离,一共发射了十轮弓箭,带走了二千多名鲜卑士兵的生命。也许是严酷的生存环境磨炼出鲜卑人不屈的性格,喷溅的鲜血让鲜卑勇士们反而更加彪悍起来,他们此时如同赌红了眼的赌徒拼命拍打着战马向前冲刺着。   只有一千米了,对面汉人的面目已经可以看到模糊的一团,每一个鲜卑勇士的心中都燃起了一股希望之火,只要冲过去,强大的骑兵对上步兵,剩下的只是屠杀。然而在这短短五百米之内,又有一千多人丢了性命。   “换弓!”   大叫声中,三千张巨弓转眼间已经换成了三千张长弓,“放!”   三千支羽箭同时铺天盖地的向鲜卑骑兵飞去,漫天的箭雨不断的发射着,根本少不着瞄准,在敌人如此密集的队形下,每一箭都能看到飞溅的鲜血,羽箭无情的收割着鲜活的生偮命,从一千米到二百米,短短的八百米,四千骑铁骑横尸当场,奔赴黄泉,鲜血将草原染成了红色。   距离二百米的时候,鲜卑人的弓箭开始发射了。少数民族的弓箭一般都很短小,射程只有二百米左右,根本不能与中原的弓相媲美,到此时才发挥威力。然而在盾牌的掩护下,鲜卑人的弓箭对面前的这支军队只造成了有限的杀伤。   终于要冲进去了!每一个活着的鲜卑士兵都兴奋起来,然而转瞬间他们的心就冰凉冰凉的了,十几排拒马枪阵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为了大鲜卑,冲啊!”   当先的一名百夫长毅然的用自已的身躯向拒马枪撞了过去,“扑哧”一声,在撞飞拒马枪的同时,百夫长连同跨下的战马一同被长枪刺穿横飞了出去。   “啊!”   鲜卑勇士们有断的以自已的生命撞击着拒马枪,鲜红的热血在天空中喷洒着。拒马枪阵又带走了一千多不屈的灵魂。   在鲜卑骑兵靠近拒马枪的一刹那,袁新的二千鲜卑部从已经翻身上马,与阙机所剩的二千余人撕杀在了一起。高顺、管亥、廖化带着二千步兵也趁机上马加入了战团,在绝对优势兵力下,阙机的士兵如一群待宰的羔羊般成片的倒下,明显不支起来。   见此情景,阙机带着一千亲兵杀了过来。然而还没等他们来到近前,一排排的弩箭出现在自已的面前,一下子射倒了几百匹鲜卑战马,早已等候多时的赵云带着五百特种兵犹如一柄战刀将鲜卑人的阵形劈为两半,直奔阙机而来。   阙机不由亡魂皆冒,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率领仅剩的五百余骑掉头而去。赵云恨的咬牙切齿,可无奈阙机等人所骑都是塞外良驹,马中上品,自成已所骑的战马根本就追不上,只能任由阙机逃去,气极之下赵云从背后拿出弓箭,一箭向阙机射了过去。   阙机到一底是久经杀场的人,耳边一听脑后有风声向边上一躲,羽箭一下子躲了过去,刚一坐正,这时赵云的第二只箭又到了,一箭射中了他的肩部。阙机咬着牙用力拍打战马扬长而去,赵云再想射时已经跑远了。   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赵云仰天大喝一声,双手用力将弓箭折成两断,提枪向所剩的鲜卑人杀去,长枪如同一条蛟龙般疯狂的发泻着心中的怒火。高顺、管亥、廖化、赵云好像四柄利剑将鲜卑人杀的血流成河,肢离破碎。   是役,鲜卑阙机部一万二千余骑仅阙机率五百骑生还,阙机部从此衰落下去。 正文 第024章 暗战   鲜卑水牛部,蓝天白云之下,几名身着鲜卑服饰的妇女正在有说有笑的挤着牛奶,口里哼唱着动听的牧歌。   远处,几名半大的孩子正在一起摔跤,嬉笑吵闹声不时随风传来,一名牧人独自赶着上千匹的骏马在草原上奔驰着,手中的套马绳一下子套住了头马,心中高兴的想着,下次的叼羊大赛一定能拿个好的名次,悠扬的琴声响了起来,在袅袅炊烟中,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   袁新此时正坐在一间巨大的毡房中与一干部下吃着手抓肉,喝着马酒,几个鲜卑少女在帐中跳着优美的鲜卑舞蹈。   草原一仗,自已大获全胜,杀敌七千,俘虏三千,在华佗的治疗下,受伤的人大多恢复了健康,在一阵政治攻心之下加入了自已的军队,再加上望风而降的水牛部与不断加入的流民,自已眼下足有五千鲜卑骑兵,在这一带也算是比较大的势力,连阙机也不敢再招惹自已。   过冬的物品民经准备妥当,等过了这个冬天,就是自已扩大地盘的最好机会了,而眼下最主要的是把自已的内政搞好,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增加物质保障,战争是要打后勤的。   在对待草原部落上,徐庶建议继续使用已有的奴隶制,将草原民族列为二等民族,汉族居主导地位,而自已不这样认为。毕竟自已是未来人,民族大团结的观念还是根植于心的,更何况现代的汉人基本都是古汉人与少数民族融合后的后代,怎么能消灭自已的祖先呢?草原辽阔的土地,凛冽的气候造就了鲜卑人单纯的性格,只要你真心对他好,给他一分,他就一定会回报你十分。   要知道,大多数的鲜卑人的生活还是很悲惨的,少数的奴隶主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生产资料,大多数的人民只是奴隶主身下的牛马,没有半点权益可言。就如同土改前的西藏,奴隶主可以随意处死并惩罚奴隶,动辄扒皮、挖眼、削足,奴隶们食不裹腹,衣不遮体,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所以,袁新认为中国工农红军的那一套打土豪分田地的策略还是很试用的。   这一措施一施行,立即起引了一系列的化学反应,鲜卑人从千百年的枷锁中解放出来,热情空前高涨,真心的拥护起自已来,也引得周围不断地有逃亡的奴隶与流民被吸引过来,自已如今的部众已近六万,能作战的青壮年也有万余人,在过因为奉行精兵减政、休养生息的政策,袁新只是将这万余青年编成民兵,平时生产,闲时练兵,做为自已的后备力量。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面对着周围数十万的鲜卑控弦之士,面对着数千年根深地固的观念,自已的政策必然面对顽强的阻力,在三国这个士家大族占统治地位,是不可能有人赞同自已的,只能依靠自已的艰苦卓绝的努力才有可能实现心中的梦想。然而现在自已的力量实在是太单薄了,必须在现有的基础上必改良武器,增强自已在军事优势,不然,一旦四分五裂的鲜卑贵族联合起来,自已必将陷入极端危险的境地,想到这,袁新走入后帐,在纸上描绘了起来。   幽州蓟城,刺史府内,一个小丫环走进了刘虞的卧室。“大人,喝口茶吧。”   “给我滚出去!”   “啪!”   的一声,刘虞一把将茶杯摔到地上,吓的丫环花容失色,慌忙退了出来。这时门外的一个丫环对她说道:“你不知道大人这一段心情不好吗?怎么还进去呀,以后要躲着点。”   小丫环点了点头。   “老爷,还生气呢?”   刘虞的夫人崔氏走了进来。   “咳!”   刘虞长叹一口气。“夫人见笑了,我这一段心情不好。”   崔氏微笑着说道:“老爷不必烦恼,我今天送给你一剂良方,保管药到病除。”   刘虞抬起头疑惑的问道:“夫人有什么好办法?”   “老爷,你的药方已经在门外了。”   说完向外面说道:“士谦(阎柔字)进来吧!”   一身儒服的阎柔走了进来,手中的羽扇摇晃着。“主公可是为袁新之事发愁,柔有一计可使袁新死无葬身之地。”   “噢?”   刘虞一下子站了起来,“士谦有何妙计?”   阎柔说道:“袁新现大位于鲜卑腹地,处在阙机、素利、弥加包围之中,乌恒的丘力居距离也不算远,只要让他们联合起来,不难将袁新攻破。”   “要怎么能使他们联合起来呢?”   刘虞问道。   一遥手中的羽扇,阎柔说道:“袁新在鲜卑的做法触动了各部族的根本利益,早已为众人所恨,而大人在塞外仁义远播,素来为各族敬重,今可修书一封,劝几方联合,则此事必成。”   刘虞一听,高兴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写,可是丘力居这个人阴险狡诈,不知他会不会为我所用。”   “大人不必担心,此人素来与张纯交好,此人正在幽州,可使张纯劝说,必获成功。”   幽州辽西乌恒驻地。“张纯大哥,是哪阵草原的风把你这贵给你吹来了。”   身材瘦小的张纯笑着说:“刘虞派我来劝老弟你出兵鲜卑与阙机等部剿灭袁新。”   “哼!我乌恒男儿已经被汉廷征发的差不多了,战死的不计其数,你看我这部落中多少的孤儿寡母,我凭什么还要听他的,难道让我的族人去白白的流血吗?”   “老弟说的好,汉廷着实可恶,我们是不能这样去。”   “大哥的意思是?”   “现在的汉廷即将大乱,有志之士自当取而待之,今后你我兄弟必可成就一番大业,就算到洛阳坐坐龙椅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眼下你的地盘与鲜卑相交,袁新得罪了鲜卑人,那我们就名义上帮助他们,实则坐收渔利,袁新败则我趁机攻击袁新以结鲜卑,若鲜卑败我则趁机抢掠鲜卑以壮大自已,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丘力居一听,思索了一下说道:“好,大哥我听你的,容我准备一下就兵发鲜卑。”   “哈哈哈!好,事情就这么定了”张纯说道。“老弟,我可有礼物送给你呀!”   张纯一脸的笑。   “噢?有什么礼物?”   丘力居问道。张纯笑着拍了拍巴掌,二个年约双十的绝色妖艳佳人婀娜的一摇三摆走了进来。的S型的身材让人直流鼻血,雪白的皮肤能捏出水来,一身薄如蝉翼的沙衣下玲珑隐现。   丘力居看的眼球差点儿没掉下来,口水流了一地。不顾一切的一把拉过一个少女用力的撕扯着她那半透明的纱衣。少女高耸的之上,一对如白玉般的大白兔一下子跳了出来,丘力居用力的揉捏着白兔,不停的笑着。少女一双大眼妩媚的瞟着他,口中发出一阵阵的娇吟声。   再也受不了了,丘力居用力将少女雪白的娇躯推转,一下子扑了上去,手捧着少女的美臀不断的挺动起来,一阵阵喘息声立时响了起来。看到此处,张纯色心大起,向另一个少女扑了过去。   鲜卑素利的驻地,满脸横肉的素利一边看着信一边说道:“刘虞的信写的很清楚,希望我们联系剿灭袁新,你们看如何?”   手下的第一大将帖木儿说道:“大王,我看这是刘虞的驱虎吞狼之计,是想让我们两败俱伤啊!”   素利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可袁新这伙人在我大鲜卑到处夺人钱财,释放奴隶以收买人心,如让他发展下去必是心腹大患。”   帖木儿说道:“若大王确要出兵,可隐藏实力,让阙机他们跟他斗的两败俱伤之后我们再坐收渔人之利。”   “哈哈哈,帖木儿,你真是我大鲜卑最出色的人材,我们就这么办。”   素利高兴的放声大笑。   这时门外通报:“弥加大王来了。”   “快请!”   胖的如同皮球的弥加大王笑着滚进大营。   “素利老哥,可想死我了。”   一下子就来了个熊抱,差点没把素利憋过气去。   “弥加老弟此来莫不是为了刘虞的信吧!”   “哈哈哈,正是如此,我打算与老哥你一起出兵你看如何?”   “那是最好,只是老弟你到时可不要保留实力啊!”   弥加一愣,眼睛转了两圈,心说他怎么知道自已的想法,呆是嘴上却连连说道:“不会不会,我们一定要把那个可恶的汉人赶出草原,扬我大鲜卑雄威。”   两个人各怀鬼胎的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阙机部大营内,阙机躺在毡房内,自从被赵云射伤之后,他的病势就日益深重起来。   “咳咳,沙末汗,刘虞大人的信你已经看到了,我次出征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联合各部为我报仇啊!”   “父亲,我对天狼神起誓,一定要将袁新部杀的鸡犬不留,为我阙机部逝去的英灵报仇雪恨。”   鲜卑水牛部,蓝天白云之下,几名身着鲜卑服饰的妇女正在有说有笑的挤着牛奶,口里哼唱着动听的牧歌。远处,几名半大的孩子正在一起摔跤,嬉笑吵闹声不时随风传来,一名牧人独自赶着上千匹的骏马在草原上奔驰着,手中的套马绳一下子套住了头马,心中高兴的想着,下次的叼羊大赛一定能拿个好的名次,悠扬的琴声响了起来,在袅袅炊烟中,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   袁新此时正坐在一间巨大的毡房中与一干部下吃着手抓肉,喝着马酒,几个鲜卑少女在帐中跳着优美的鲜卑舞蹈。   草原一仗,自已大获全胜,杀敌七千,俘虏三千,在华佗的治疗下,受伤的人大多恢复了健康,在一阵政治攻心之下加入了自已的军队,再加上望风而降的水牛部与不断加入的流民,自已眼下足有五千鲜卑骑兵,在这一带也算是比较大的势力,连阙机也不敢再招惹自已。   过冬的物品民经准备妥当,等过了这个冬天,就是自已扩大地盘的最好机会了,而眼下最主要的是把自已的内政搞好,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增加物质保障,战争是要打后勤的。   在对待草原部落上,徐庶建议继续使用已有的奴隶制,将草原民族列为二等民族,汉族居主导地位,而自已不这样认为。毕竟自已是未来人,民族大团结的观念还是根植于心的,更何况现代的汉人基本都是古汉人与少数民族融合后的后代,怎么能消灭自已的祖先呢?草原辽阔的土地,凛冽的气候造就了鲜卑人单纯的性格,只要你真心对他好,给他一分,他就一定会回报你十分。   要知道,大多数的鲜卑人的生活还是很悲惨的,少数的奴隶主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生产资料,大多数的人民只是奴隶主身下的牛马,没有半点权益可言。就如同土改前的西藏,奴隶主可以随意处死并惩罚奴隶,动辄扒皮、挖眼、削足,奴隶们食不裹腹,衣不遮体,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所以,袁新认为中国工农红军的那一套打土豪分田地的策略还是很试用的。   这一措施一施行,立即起引了一系列的化学反应,鲜卑人从千百年的枷锁中解放出来,热情空前高涨,真心的拥护起自已来,也引得周围不断地有逃亡的奴隶与流民被吸引过来,自已如今的部众已近六万,能作战的青壮年也有万余人,在过因为奉行精兵减政、休养生息的政策,袁新只是将这万余青年编成民兵,平时生产,闲时练兵,做为自已的后备力量。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面对着周围数十万的鲜卑控弦之士,面对着数千年根深地固的观念,自已的政策必然面对顽强的阻力,在三国这个士家大族占统治地位,是不可能有人赞同自已的,只能依靠自已的艰苦卓绝的努力才有可能实现心中的梦想。然而现在自已的力量实在是太单薄了,必须在现有的基础上必改良武器,增强自已在军事优势,不然,一旦四分五裂的鲜卑贵族联合起来,自已必将陷入极端危险的境地,想到这,袁新走入后帐,在纸上描绘了起来。   幽州蓟城,刺史府内,一个小丫环走进了刘虞的卧室。“大人,喝口茶吧。”   “给我滚出去!”   “啪!”   的一声,刘虞一把将茶杯摔到地上,吓的丫环花容失色,慌忙退了出来。这时门外的一个丫环对她说道:“你不知道大人这一段心情不好吗?怎么还进去呀,以后要躲着点。”   小丫环点了点头。   “老爷,还生气呢?”   刘虞的夫人崔氏走了进来。   “咳!”   刘虞长叹一口气。“夫人见笑了,我这一段心情不好。”   崔氏微笑着说道:“老爷不必烦恼,我今天送给你一剂良方,保管药到病除。”   刘虞抬起头疑惑的问道:“夫人有什么好办法?”   “老爷,你的药方已经在门外了。”   说完向外面说道:“士谦(阎柔字)进来吧!”   一身儒服的阎柔走了进来,手中的羽扇摇晃着。“主公可是为袁新之事发愁,柔有一计可使袁新死无葬身之地。”   “噢?”   刘虞一下子站了起来,“士谦有何妙计?”   阎柔说道:“袁新现大位于鲜卑腹地,处在阙机、素利、弥加包围之中,乌恒的丘力居距离也不算远,只要让他们联合起来,不难将袁新攻破。”   “要怎么能使他们联合起来呢?”   刘虞问道。   一遥手中的羽扇,阎柔说道:“袁新在鲜卑的做法触动了各部族的根本利益,早已为众人所恨,而大人在塞外仁义远播,素来为各族敬重,今可修书一封,劝几方联合,则此事必成。”   刘虞一听,高兴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这就去写,可是丘力居这个人阴险狡诈,不知他会不会为我所用。”   “大人不必担心,此人素来与张纯交好,此人正在幽州,可使张纯劝说,必获成功。”   幽州辽西乌恒驻地。“张纯大哥,是哪阵草原的风把你这贵给你吹来了。”   身材瘦小的张纯笑着说:“刘虞派我来劝老弟你出兵鲜卑与阙机等部剿灭袁新。”   “哼!我乌恒男儿已经被汉廷征发的差不多了,战死的不计其数,你看我这部落中多少的孤儿寡母,我凭什么还要听他的,难道让我的族人去白白的流血吗?”   “老弟说的好,汉廷着实可恶,我们是不能这样去。”   “大哥的意思是?”   “现在的汉廷即将大乱,有志之士自当取而待之,今后你我兄弟必可成就一番大业,就算到洛阳坐坐龙椅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眼下你的地盘与鲜卑相交,袁新得罪了鲜卑人,那我们就名义上帮助他们,实则坐收渔利,袁新败则我趁机攻击袁新以结鲜卑,若鲜卑败我则趁机抢掠鲜卑以壮大自已,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丘力居一听,思索了一下说道:“好,大哥我听你的,容我准备一下就兵发鲜卑。”   “哈哈哈!好,事情就这么定了”张纯说道。“老弟,我可有礼物送给你呀!”   张纯一脸的笑。   “噢?有什么礼物?”   丘力居问道。张纯笑着拍了拍巴掌,二个年约双十的绝色妖艳佳人婀娜的一摇三摆走了进来。的S型的身材让人直流鼻血,雪白的皮肤能捏出水来,一身薄如蝉翼的沙衣下玲珑隐现。   丘力居看的眼球差点儿没掉下来,口水流了一地。不顾一切的一把拉过一个少女用力的撕扯着她那半透明的纱衣。少女高耸的之上,一对如白玉般的大白兔一下子跳了出来,丘力居用力的揉捏着白兔,不停的笑着。少女一双大眼妩媚的瞟着他,口中发出一阵阵的娇吟声。   再也受不了了,丘力居用力将少女雪白的娇躯推转,一下子扑了上去。看到此处,张纯色心大起,向另一个少女扑了过去。   鲜卑素利的驻地,满脸横肉的素利一边看着信一边说道:“刘虞的信写的很清楚,希望我们联系剿灭袁新,你们看如何?”   手下的第一大将帖木儿说道:“大王,我看这是刘虞的驱虎吞狼之计,是想让我们两败俱伤啊!”   素利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可袁新这伙人在我大鲜卑到处夺人钱财,释放奴隶以收买人心,如让他发展下去必是心腹大患。”   帖木儿说道:“若大王确要出兵,可隐藏实力,让阙机他们跟他斗的两败俱伤之后我们再坐收渔人之利。”   “哈哈哈,帖木儿,你真是我大鲜卑最出色的人材,我们就这么办。”   素利高兴的放声大笑。   这时门外通报:“弥加大王来了。”   “快请!”   胖的如同皮球的弥加大王笑着滚进大营。   “素利老哥,可想死我了。”   一下子就来了个熊抱,差点没把素利憋过气去。   “弥加老弟此来莫不是为了刘虞的信吧!”   “哈哈哈,正是如此,我打算与老哥你一起出兵你看如何?”   “那是最好,只是老弟你到时可不要保留实力啊!”   弥加一愣,眼睛转了两圈,心说他怎么知道自已的想法,呆是嘴上却连连说道:“不会不会,我们一定要把那个可恶的汉人赶出草原,扬我大鲜卑雄威。”   两个人各怀鬼胎的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阙机部大营内,阙机躺在毡房内,自从被赵云射伤之后,他的病势就日益深重起来。   “咳咳,沙末汗,刘虞大人的信你已经看到了,我次出征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联合各部为我报仇啊!”   “父亲,我对天狼神起誓,一定要将袁新部杀的鸡犬不留,为我阙机部逝去的英灵报仇雪恨。” 正文 第025章 雄心万丈   刘虞在这里布置要除掉袁新忙的不变乐乎,此时的袁新却毫不知晓,现在水牛部的驻地,众人围坐于火炉四周,炉上倒扣着的铁盆“嗞嗞”做响。   “熟了!”   袁新一声大叫。众人一个个馋的一个个上抢了起来。扒掉外边的一层皮,金黄酥软的烤红薯散发着腾腾的热气。管亥立即一口全入到了嘴里,“啊!”   一声大叫,烫得大张着嘴巴却又舍不得吐掉。   “哈哈哈”众人大笑着,廖化幸灾乐祸的说道:“让你嘴馋。”   说完还故意用鼻子嗅了嗅,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嘴里还说着:“真香啊。”   管亥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众人乐呵呵的吃着,这时徐庶说道:“主公,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打出旗号,处于一种盲目作战中。今天已经暂时有落脚之地,我想是该给我们这支军队起一个名字了,以更有利于凝聚人心。”   袁新说道:“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我们的军队是为人民百姓造福的军队,是为天下人而战的,我想就叫铁血民军吧!你们看怎么样?”   “主公高见。”   众将异口同声的说道。“政治口号也要打出去,就叫均田免粮。”   (李自成的口号,用在这里还是比较适合的。   徐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主公不可呀!”   “噢,为什么不行呢?”   袁新问道。“主公啊,现今天下为士族所统治,土地人口大多集中在他们,若打出这个旗号,主公将陷于与天下为敌的绝境啊!”   拍了拍徐庶的肩膀,袁新说道:“我知道元直是为我着想,可是列位想没想过,当今天为什么会到了如此破烂不堪的地步呢?你们也许会说是因为皇帝昏庸、宦官专权。不错,这些都是存在的,但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不是根本原因所在。你们想没想过,天下之所以这般不可救药,百姓之所以受这么多的苦难,政治制制度是根本原因所在。”   “噢?”   赵云与徐庶不由得疑惑的看着袁新,中国根深地固的皇权思想使他们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一层面。   袁新接着说道:“我们都看看,天下还有多少土地还是百姓的,士家大族动辄上千倾良田,蓄养无数的家奴,金钱、良马、宝石、美女应有尽有,而大多数百姓却贫无立锥之地,苦苦挣扎在死亡线上,为了活下去,只能起来造反,这难道只是皇帝昏庸这么简单吗?”   众人的内心都开始反思起来,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这样。袁新接着说道:“要改变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推翻现行的这种不合理制度,建立一个天下为公的大同世界。”   赵云问道:“那到底要怎么做呢?”   “那就是要限制皇权,土地公有统一分配。限制皇权就可以避免因为皇帝昏庸无道而祸国殃民,土地公有就可以让耕者有其田,再也没有流民,再也没有士族的以强凌弱,不法乱为,建立起一个法制的国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此我大汉就可以成为一个理想的乐土。当然,这样我们就将走上一条与天下为敌的危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但为了天下的苍生,我愿意粉身碎骨、再所不辞。诸位中如果有谁有所顾忌,皆可自行离去,我袁新绝不阻拦。”   在袁新一番慷慨陈辞之下,众人的心灵颤动了,内心的炽热澎湃起来。这些人都出身百姓对官府及士族的行为深恶痛绝,却无力改变现实。袁新的话犹如一盏黑暗中的星火点亮了他们心中的明灯,他们看到了一条虽然曲折无比但却充满光明与希望的路。每个人从内被袁新的壮志雄心所感染着,为他一心为民的精神所折服着。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离开了坐位来到袁新的面前,十几只大手与袁新紧紧的拍在了一起,历史将铭记这开天辟地的一刻。这就是后世所盛传的“炉下之会”二个月后,一匹快马如离弦之箭卷起滚滚飞尘,马上的骑士手持一封插着三根雁羽的火漆信封,用力的拍打着跨下的战马。   “报!十万火急!”   骑士飞跑入中军大帐,单膝跪地将火漆信封呈上,袁新快速的打开了信封,一目十行的看着。   “哼哼!”   一声冷笑,袁新将信纸用力的团成一团,随手的扔到了地上,目视着帐外茫茫苍天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汉中平三年冬十二月,鲜卑阙机、素利、弥加与乌恒大人丘力居各部共率控弦之士十万征讨袁新,又一场严峻的考验到来了。   “呜——呜——”   嘹亮的号角已经吹起,震天的战鼓声砰砰做响,一队队骑兵往来奔驰着汇成一股洪流。   袁新策马来到士兵们的面前,身后摆放了四辆蒙着布的马车。如刀似的眼神扫着每一个人。“铁血民军的勇士们!二个月了,你们了不少啊。”   “哈哈”下面传来一阵笑声。   袁新接着说道:“为什么你们都长壮了呢?因为有成桶的马酒给你们喝,有数不尽的牛羊给你们吃,有数万的百姓在支持着你们!可是现在,有人看到我们的日子过的舒服了,他们就眼红了,心里不舒服,想要抢走我们的一切,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不能!”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在每个人的心头回荡。   一摆手,士兵们停止了呐喊声。“我们要用手中的刀枪保护我们的东西,我们要保护每一个部众不受到伤害,不让他们再成为别人的牛马,我们要视死如归、众志成城!”   “视死如归、众志成城!”   山呼海啸般的呼声响彻云宵。   再一次摆手,袁新高叫说道:“我要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你们面对的敌人很强大,足有十万铁骑,而我们正规部队只有一万人,兵力相差很大,你们怕不怕啊?”   “不怕!不怕!”   士兵们吼叫着。   “好!这才是我铁血人民军的好儿郎!弟兄们不要犯愁,只要敌人敢来,我们一定会叫他们有来无回。你们看!”   袁新一掀第一辆马车上的蒙布,满满的一车长弓露了出来。   接过一把亲兵递过来的长弓袁新说道:“这是最新研制的复合铁胎弓,采用离心轴的技术,孩子都能拉的开!而射程是二千米,为普通弓箭的三倍,这一万张都是给你们的!”   士兵们的眼睛亮了起来。   把弓一扔,袁新又拉开了第二辆车的蒙布,从中拿出了一支巨大的铁叶为羽的标枪大声说道:“不要以为这是一杆枪,这可是一支弩箭!三千米可以将一匹马射上天空,这二百张是给你们的!”   士兵们一阵骚动,每个人都兴奋起来。   放下巨箭,袁新转身拉开了第三辆车的蒙布,无数寒光闪闪的马刀照的每个人睁不开眼睛。取出一把马刀,袁新一挥手,一名士兵拿来一把单刀,袁新用力向单刀一砍,“铛”的一声,火星四溅,单刀从中折断。“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马刀,可以轻易砍断普通的兵器,这些也是你们的!”   士兵们开始兴奋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袁新用力拉开最后一辆车的蒙布,一套套漆黑的战甲出现在车上,袁新一指盔甲说道:“这是我所知的最好的战甲,外部用精铁打造,可以抵挡普通弓箭远距离的射击,可以很好的保护你们的要害,有了它,你们就有了第二条生命。你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战士!我要你们用上最精良的武器!吃最好的食物!喝最好的美酒!找最好的女人!”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种炽热的气流在胸膛中燃烧,内心充满了对战争的渴望,一种嗜血的本能在沸腾着。   一抽腰间的马刀,雄骏的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必胜!”   袁新的马刀在阳光下了出耀眼的光芒。   “必胜!”   上万把马刀高高的举在空中,发出万道光芒。 正文 第026章 忠义   袁新点兵亮剑之时,也正是鲜卑大军杀到之即。“咚、咚!”   战鼓声已经响起,四路大军如四股洪流辅天盖地的在草原上滚动着。此时的铁血人发军驻地,身披一身乌黑战甲的袁新与一身儒服的徐庶并肩立于营外,“主公,这次东部鲜卑各部与乌恒联军来势浩大啊!我们的处境太危险了。   “元直,你说我们要怎么才能打赢这一仗呢?”   徐庶神色坚毅的说:“草原各部均为骑兵,贵在一个‘快’字,来去如风,飘忽不定,在野战中冲击力强,若四路大军同时攻打,我方虽武器精良,但人数太少必将陷入苦战。但骑兵也有本身无法克服的弱点,其本身处于马上而无攻城器械,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据坚城而守,以逸待劳。草原民族素来以战养战,不带辎重,现在正时隆冬时节,马无所食,士无所饮,只要我们能建起一座大城,那么敌人虽众,必不持久而自溃,只是可惜急切之间不能筑成大城啊。”   袁新一笑,“说的好啊元直,不就是没有城池吗,我要在一天之内建成一座这茫茫大漠中最坚固的城池,守他个滴水不漏。”   “怎么可能?”   徐庶的脑袋摇的像波浪鼓。   “哈哈哈,你就瞧着吧,我们打一个赌,若我在一天之内建成城池,你给我洗脚怎么样?”   “别说洗脚,真要是建成了,我都给你洗澡。”   “去你的,一个大男人给我洗澡我还不要呢,你以为我是玻璃呀。”   “什么是玻璃啊?”   徐庶的眼中写满了疑惑。   袁新知道又口失了,只得应对道:“玻璃就是断袖的意思。”   “噢,是这么回事,主公知道的可真是多呀。”   徐徐一脸崇拜的说:“主公,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   “靠!大忽悠又来了。”   袁新不禁哭笑不得。   凛冽的寒风中,四股翻滚的洪流终于汇集到了一起,从四面将袁新的驻地围的水泄不通,放眼望去,无数的人马一眼望不到边际。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所有人都被包围圈中心出现的一切所震憾着,眼中出现了不可思异的神情。只见在茫茫的草原中间,一座高十几米,长宽各三百米的白色城堡拔起,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眩目的光芒。前排士兵定睛看去,只见城堡中间赫然刻着“天狼城”三个大字。   “天狼城”三个字如睛天霹雳一样震憾着每一鲜卑人的心灵。难道是天狼神显灵一夜之间造成了如此一座光彩夺目的神城?很多鲜卑士兵已经开始在马背上向天祷告起来。   站在城墙上的上的袁新此时一付志得意满之情,塞外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在自已的指挥下几万部众用水和树枝只一天就建成了这座冰城,高顺还用刀试了试,钢刀用力砍去,只在冰制的城墙上留下一道痕迹而已,比土制的城墙坚固的多。最得意的是自已给城取的名字,愚昧的鲜卑人一定以为是他们的天狼神造了这座耀眼的城池,在神面前他们还敢嚣张吗?我真***是个天才呀!今天晚上自已一定要洗洗脚,反正有徐庶给侍候,嗯,应该再叫他做一个全身的马杀鸡,只是不知道他的按摩技术有没有小姐的好。想到这,袁新乐的咧开了大嘴。   身后的徐庶等人看到袁新在此时还能笑的如此灿烂,眼中都露出敬佩之情,主公真是神人哪,在如此险境竟能谈笑自如,实在有大将风度啊!如果徐庶知道袁新此时心中的真实想法有气的吐血才怪。   “天狼城下丘力居的阵中,丘力居正与一个英俊的青年交谈:“父亲,袁新这厮在一夜之内造出如此坚固的城池,可见其着实不凡,不可小视啊,我们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啊。”   说话的正是乌恒王子楼班,丘力居点了点头,脸色阴沉的看着对面的城门说:“有人会出头的。”   乌恒的对面,素利与弥加正站在一起,“素利老哥,你在我们大鲜卑德高望重,这回可看你的了。”   弥加一脸的真诚。同“老狐狸!”   素利内心暗骂道,表面上却一脸笑容的说道:“弥加老弟,谁不知你英雄盖世,手下的士兵装备精良,这正是该你显威风的时候啊!”   两个人互相唇枪舌战起来。这时帐下的帖木儿说道:“二位大王先不要急着立功,阙机部和袁新仇深四海,此次出动倾其所有出动了三万大军,是这次联军的主力,立功怎么会轮到我们先出头呢?”   阙机部的沙末汗此时已经抽出了手中的马刀,时刻准备着进攻,手下的大将霍顿说道:“王子不可做出头之鸟啊,袁新一夜之间能筑此雄城,此时我军军心已有动摇,此时进攻伤亡必大,王子千万不可做这出头之鸟啊!”   沙末汗摇头道:“霍顿啊,我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袁新和我有伤父之仇,我阙机部上万英灵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况且此处是我们的腹地,我们不出头别的部落也一定不会出头的,所以这一仗只能由我们先打了,你下去准备吧!”   霍顿叹了口气,再没有说什么,垂头丧气的走了下去。   沙末汗一挥手中的马刀大喝道:“我大鲜卑阙机部的勇士们,今天是一个雪耻的日子,我鲜卑十万大军已经将这座小小的城池团团包围,敌人已经插翅难飞了!让我们用我们的血去告慰已逝的英灵吧!大鲜卑万岁!”   “大鲜卑万岁!”   山呼海啸的吼声振耳欲聋。   “冲啊!”   一声大喝声中,一万骑兵绝尘而去,漫山遍野的向城池杀去。   “四千米,如狼般的嚎叫声响彻天空。   三千五百米,一万把马刀已经出鞘划破长空,在阳光下发出万道光芒,宛如十日耀空。   三千米,城墙上突然响起一片嗞嗞的响声。上百头牛在吃力的推转着绞盘,绞绳与巨弩的弩弦钩连,巨弩上的十个发射槽上已经装满铁叶为羽的巨大标枪。“放!”   一声大喝,二千支巨大的标枪如同魔鬼的手杖呼啸着破空而出,向着前进的马队扑了过去。   “啊——”   令人毛骨竦然的凄厉惨叫声连成一片,一支巨枪瞬间贯穿了一名骑士的前胸,将它带飞向高空足足飘移了十几米一下子又刺穿了第二个骑士的胸膛,标枪去势不减的又向后飞掠穿透了第三个人的小腹,终于向地上扎了下去,三个骑士如同一串血色的葫芦被垂直的钉入了地上浑身颤抖了良久才变得冰凉起来。   “啊!”   一匹战马连同坐在马上的骑士被一枝巨型标枪从上自下贯穿于地,如同一座丰碑钉立于地面,血腥在一幕幕上演着,在如此密集的队形之下,每一支巨枪都能带走一条乃至数条的生命。鲜卑勇士们前仆后继着向前飞奔,巨弩发射的速度必竟有限,有可能挡住大多数的骑士,在付出了千余人的代价后,终于来到距城墙二千米处。   “放!”   又是一声大喝,城墙上的四千张复合铁胎弓同时不间断的射出,转眼间洞穿了无数骑士的胸膛,疯狂的收割着生命。“啊、啊——”   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骑士们犹如无助的羔羊在徒劳的躲避着,成排成排的倒在地上,绝望之情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短短的半个时辰,一万铁骑全部血洒疆场,无一生还。而他们,连敌人的面都没有看到。   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的每一个人心中都被恐惧所充溢着,这哪里是在攻城啊,这分明是在送死啊!难道真的是天狼神在帮助对方?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着脚步。   “不!”   一声大叫,沙末汗仰天而泣,就要率领二万铁骑杀过去。一双沧桑的大手一把将沙末汗拉到了一边,“王子,让我去吧,部众们还需要你啊!”   沙末汗回头看去,原来是霍顿,只见霍顿一挥马刀大叫道:“大阙机部的勇士们,大鲜卑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怕死的懦夫,跟我杀啊!”   回头凄然的看了一眼沙末汗,一拍战马绝尘而去。   “霍顿!”   大叫声中泪水模糊了沙末汗的双眼,口中喃喃自语道:“一路走好!” 正文 第027章 狂攻   为了留下沙末汗的性命,霍顿一挥马刀大叫道:“大阙机部的勇士们,大鲜卑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怕死的懦夫,跟我杀啊!”   回头凄然的看了一眼沙末汗,一拍战马绝尘而去。   漫天的箭雨又一些射了过来,先是发射标枪的巨弩冲击,然后是数千复合铁胎弓的扫射,临到城前又是铁钉、竹签、陷井、宽阔的战壕,只要掉下去就再也没有活着上来的希望。骑士们一片片割麦子似的倒在地上,然而顽强的鲜卑勇士们前排倒下了,后排又冲上,前赴后继的奋勇的向前冲去。   终于冲到距城下五百米了,密集的箭雨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霍顿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自已的身后已经不足三千骑了,而且大多数浑身是伤,血染征袍。霍顿凄然一笑,各部联军到现在还没有动手,看来今天自已是很难有生还的希望了。算了,一名勇士能够战死疆场也是对他最大的荣誉了,今天我要为了阙机部的荣誉而战。   “吱、吱”封闭许久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刚毅的面庞上透着令人心寒的杀气,冷冷的用刀般的眼神扫视着每一个人,令人心中一阵发凉。“你是谁?”   霍顿问道。来人终于说话了,只听他一字一顿的道:“我是袁新。”   袁新!霍顿的心中一惊,一双眼睛红了起来,头发一下子坚了起来,“袁新,今日我必取你性命为我阙机数万战士报仇,你拿命来吧!”   袁新一声大声说道:“你们是真正的勇士,我不想你们死前连敌人都没有看到,所以我站在了这里。我知道你们恨我入骨,那么,拿起你们手中的刀枪杀过来吧,我在城上等着你们!”   说完,袁新一掉马头转身回城。   霍顿一把拦住了举箭要射杀袁新的骑士,弓手一愣。霍顿说道:“他是一个英雄,英雄是不应该死在暗箭之下的,让我们光明正大的杀死他吧,如果不成也心安理得。”   弓手退了下去。   霍顿此时高高举起手中的马刀说道:“阙机部的勇士们,让我们昂起高贵的头颅,用我们的生命为阙机部洗刷耻辱吧!杀啊!”   三千名浑身是血的鲜卑勇士如一群嗜血的雄鹰向着城墙发动了最后的攻击。“真是一群勇士!”   城墙上的袁新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杀——”   进攻的呐喊声已经远离,城墙下一片寂静,远处观战的沙末汗王子早已哭晕于地没了声息。几只闻到血腥兀鹫张着翅膀落了下来,不停的啃食着尸体,三万鲜卑大军在弓箭下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城外阵中,素利与弥加两人虽然乐于见到阙机部全军覆没,自已从此少了一个称霸草原的对手,但也不免为眼前的血腥而感慨不已。   “素利老哥,我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份?”   弥加伤感的说道。“哎,为了东部鲜卑的团结,只能如此了,阙机部向来和你我二人不和,今日借袁新之手将之除去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呀。”   素利感慨的说道。   “素利老哥,该我们出场了,只是不知我们的骑兵能否顶得住对方的弓箭啊。”   “老弟不要忧虑,我刚刚观察过,他们到目前为止已经发射了近二十万支箭了,最后阶段守城所用弓箭的密度已经有了减小,可见他们的弓已消耗殆尽,我们只要牺牲一些奴隶兵,以主力拿下这个弹丸小城还是有把握的。”   “素利老哥,我们可要一同行动啊,你我东西夹击,让他的弓箭兵不能集中射击可以大大的降低我们的伤亡。”   “行,弥加老弟,就这么办,一个时辰后,我们同时发起进攻。”   “那我先行一步。”   弥加一抱拳,拍马赶回自已的阵营。   城墙之上,守城的军士们正在积极备战,准备迎接下一次的挑战,全歼敌人三万大军让每个人都信心十足。   高顺来到袁新面前,禀报主公:“守城的箭支已没有多少了,恐怕很难再这样发射下去多久了,请主公早做定夺。”   “大个子,还有多少只箭?”   袁新凝望着高顺。“铁胎弓箭支还有不足十万支,巨弩的箭支只剩下一千支了。”   “一会儿敌人进攻,你只发一半,剩下的一半给我留着,我要到最后时刻用。”   “遵命!”   高顺转身离去。   “元直,你速去命令城中百姓全部上城继续加高城池,同时将城内的滚木擂石都运上来。”   “遵命!”   徐庶也转身匆匆而去。   城下,在连绵的号角与战鼓声中,数万鲜卑骑兵从东西两边同时杀来,震天的呐喊声如同雷鸣一般。   “放!”   一声令下,一排巨箭从天而降,带走了几百名鲜卑骑兵的生命,正当鲜卑人准许备迎接第二轮的冲击时,巨弩却停了下来,使鲜卑人快速的向前推进着。   “放!”   又是一声大喝,铁胎弓箭又射来,在几轮之后扫射后也悄无声息了。   “他们没有箭了!快杀啊!”   鲜卑骑兵如同打了兴奋剂一样信心倍增,口中的呐喊声更加的嚣张了。在扔下了几千具尸体之后,鲜卑人打到了冰城之下,每个人兴奋的都嚎嚎大叫。   “下马攻城!”   一声大喝之后,数万鲜卑人将小城团团围住,像蚂蚁一样拼命的向城上攀登着,一部分人更是推动携带的巨木撞击着城门。   守城军民此时奋力的向下投掷着滚木擂石,与鲜卑人拼死搏杀着,每时每刻都有鲜血流淌着。不过鲜卑人虽多,但一时之间也拿这座城池没有办法,这就是袁新的高明之处,这座城长宽各有三百米左右,四周加起来不过一千二百米,而守城光是规军就数七、八千人,还有几千的民兵可做补充,这就使得既使去掉搬运的士兵,每米的城墙上都有五、六人把守,可以分为二个梯队轮番守城休息,而敌兵虽众,然而同时在一个进攻的只有千余人而已,其余众人虽有在地上放箭的,可是冰城之上已用木板搭好的防御工事将绝大多数的箭支阻挡下来,在此情况下,敌军虽众,而守军却劳劳的掌握着主动权。一阵激烈的攻城之后,鲜卑人留下了二千余具尸体狼狈的败退了下去。守军马上利用这难得的时间加固城防,准备守城嚣械。   此时的素利与弥加在城外暴跳如雷,五万大军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城池都拿不下来,让两人有些气极败坏。此时他们身后的帖木儿说话了,“二位大王不要着急,我有一计定可拿下此城。”   素利二人大喜过望,忙让帖木儿快讲。   帖木儿道:‘我军人数虽多,但此城城小,同时进攻者不过千人,五万大军现在还有四万余人,可分为八队,每队五千人,以三千人弓箭压制,二千人攻城,一个时辰一轮换,时间一长,敌人得不到休息,必然疲惫不堪,这时我全力攻城,则此城可下矣!”   素利闻听大喜:“帖木儿,你真是我鲜卑最杰出的人材啊!”   弥加也是笑容满面不断的夸奖着帖木儿,然而不经意间眼中却闪过一丝凶光,心中暗道,我欲一统东部鲜卑必要先除此人,不过此时大敌当前,还是以团结为上。想到这弥加与素加二人下令将攻城士兵分为八队,轮番进攻。 正文 第028章 袭杀   弥加与素加二人听从帖木儿的计策,下令将攻城士兵分为八队,轮番进攻,冰城内一时陷入了苦战之中。夜色已深,如血般的月亮又升了起来。已经是第三天了,城外的尸体已经摞的快与城墙一边高了,此时进攻的鲜卑人已经不用再向攀爬了,踩着尸体就可以与守城士兵隔墙对攻,飞溅的鲜血凝结后将白色的城墙染成了红色,流在城下的则汇成一条条红色的河流,在冷风下冻成一股股诡异的红色坚冰。守城士兵又一次打退了鲜卑人的进攻,利用难得的战斗间歇休息着。   一名满身尘土的士兵虚靠着城墙不断喘息着,他的左手只剩下三根手指了,那是一个鲜卑人马刀的杰作,伤他的那个鲜卑人现在已经冰冷的躺在了城下。   “哎!这是我们打退的第多少次进攻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问道。   少了一截手指的士兵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像是第十八次了吧。我杀了四个,你杀了几个?”   士兵反问道。   浑身是血的士兵伸出了一只手掌,咧开嘴露出了与全身显得格格不入的白色的牙齿说:“不多不少,正好比你多一个!”   “哼,得意什么,最后谁杀的多还不一定呢!”   “你们都省点力气吧,有说话那工夫多歇一会养点精神。”   一个满脸胡子的士兵说道,说完后他喃喃自语着:“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了。”   袁新与高顺徐庶二人双眼通红,满面尘土的坐在了一起。“主公,鲜卑人分成八队轮番进攻让我们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们的伤亡很大呀,现在已经有三千多人退出战斗了,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高顺坚毅的脸上也不禁出现了一丝担忧的表情。   “坚持不下去也要坚持!”   袁新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的伤亡大,鲜卑人比我们的伤亡更大,我们顶的时间越长,子龙他们越有把握,我们也就越有机会,一旦我们垮了,那么我们谁都跑不了。”   “呜——呜——”   冲天的号角声又响了起来,惨叫声与兵器相交声响成一片,鲜卑人的第十九次攻击开始了。在城墙之上悬挂的油脂的照耀下,整个冰城如同白昼,眼见无事先利用夜色偷袭的计划成为泡影,鲜卑人又重新强攻起来。   “妈了个巴子的,走,上城墙!”   袁新大喝一声与高顺徐庶又冲上了城墙,战斗在了第一线。   在另一片草原之上,千余铁骑正在如狂风般的奔驰着。赵云用力的拍打着马匹,口中声嘶力竭的喊着:“快!再快点!”   马蹄声中,战马狂奔而逝,赵云心里呐喊着:“主公!你可要等着我啊!”   阙机大营内,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已经进入睡梦中,夜色中的毡房显得那么的寂静与安宁,而这表面的祥和即将被打破。冷清的月光下,一队黑衣骑士出现在了营外的高岗上,如一群草原狼凝视着整个部落。   “铛”的一声,带头的一人抽出了手中的大刀向前一指,近千匹战马如离弦之箭向营房中飞驰而去。   “敌袭!”   随着一声惊荒失措的大叫,人们从熟睡中惊醒,如没头苍蝇般乱成一团。还有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上千匹战马便如狼般撕碎了整个部落。一把把的马刀挥起,无数的人头纷纷滚落于地,人仰马翻中雄雄大火如燎原般燃烧起来。   身患重病的阙机正躺在病塌之上,无数惨烈的哀嚎声将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怎么回事?”   阙机大喝道,慌忙从塌前取出马刀,可还没等他站起来,毡房的门已经硬生生的被撞开了。   一群身披铠甲的战士冲了进来,领头的一条大汉黑盔黑甲,手持一杆寒光四射的大刀,正是廖化。   “你们是什么人!”   阙机问道。“铁骑民军!”   大喝声中廖化向塌上扑去,阙机连声音都没有喊出,一颗白发苍苍的头颅已经飞了起来,只看到一片鲜血将自已白色的床帘染成红色,阙机就永远的失去意识。   厥机部近十万部众,青壮年男子从十五岁到六十岁已经在与袁新的战斗中抽调一空,此时的部中只剩下六万余人的妇女儿童,如何能抵挡得住如狼似虎的精锐之师?在微乎其微的反抗之后,所有人被聚到了一起,部落中的毡房已经焚为一空,数万人在廖化的押解下赶着牛羊,坐着勒勒车,如一条长龙般在一片哭泣声踏上了归途,风光一时的东鲜卑阙机部从此灭亡了,永远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在廖化袭击阙机部的同时,赵云与管亥分别出现在素利与弥加的部落外。   “呜——呜——”   连绵的牛角号声已经吹响,千余匹骏马如上千道闪电向素利营中杀去。慌成一团的鲜卑人匆忙中有千余人在一员手持大斧的战将带领下出营迎战。   赵云的嘴角向上一抹,“哼!螳臂挡车!”   手中长枪一举,无数如飞蝗般的弩箭瞬间将一个个骑士从马上如落叶般射了下来。   赵云一马当先奔驰在最前方,手持巨斧的鲜卑将领看出赵云是这支队伍的主将,奋不顾身的向赵云杀来,举起巨斧向朝赵云头部劈去。赵云一声冷哼,一招枪舞梨花,银枪如梨花飞雪般刺向敌将,手持巨斧的鲜卑将领只觉眼前一花,瞬间被长枪刺穿了肩部挑在了空中,赵云用力向下一甩,头也不回的向前继续杀去,身后的滚滚铁流丝毫没有减速,转眼前就将鲜卑将领踩成肉泥。   飞奔的铁骑如奔腾的洪水冲进了素利大营之中向前杀狂奔着,一千把马刀高高的举在空中,每一次下落都会带走一条生命。飞扬的鲜血在喷洒着,在地上汇成了一条条红色的溪流。惨叫声、哀嚎声、尖叫声在火光下将素利大营变成了一座人间的地狱。   黑色的洪流向在堆积如山的粮食面前停了下来,几百支火把几乎同时落在粮食之上,羊圈之内,燃烧的火焰映红了每个个的脸庞。“驾!”   随着一声声喝叫,数万匹战马被赶出了围栏驱赶着奔向远方。   “贼子休走!”   素利的弟弟吉利率二千骑兵闻讯赶来,正遇上驱赶马群的赵云。猛然间一声大喝在吉利的耳边响起,吉利只觉一道炸雷震得耳朵嗡嗡直响。恍惚中一道银光似霹雳一样向自已杀来。   “暴雨狂风!”   一声大喝后,吉利只觉得如雨般的银光在自已的身边飞旋着,顿时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金星乱冒。   “扑哧!”   闪亮的银枪瞬间从吉利的喉咙之间穿透而出,鲜血顺着枪尖如喷泉般激射而出,吉利圆睁的巨目一慢慢的消失了神采,暗淡了下来。   “走!”   千余铁骑驱赶着上万匹战马如离弦之箭转眼间消失在天际之间,身后留下了无尽的哀嚎声与冲天的火光。   同样的一幕也在弥加的驻地上演着,管亥与一千骑士如入无人之境将弥加的粮草焚烧一空后安全返回。倒也不是管亥如何无人能敌,实在是部落中的大部分青壮年被抽调去围攻袁新,营中防守空虚罢了,在鲜卑的营地之上,漫天的大火将草原染成了红色。 正文 第029章 得利   在赵云等人横扫鲜卑的同时,冰城之上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冰城之内,鲜卑人的第二十五次进攻又被打退了。   “咳、咳!元直,你再唱个吧!”   袁新满身血迹的斜倚在城墙的墙垛上闭着眼睛说道。   “嘿嘿!”   徐庶拖着被一只带箭的伤腿干笑了两声。“我说老大,你别拿我寻开心行不,我那还有唱歌的力气呀。”   “呵呵!”   袁新也笑了,“你***,平常不叫你唱你唱的挺欢,现在要你唱你倒拿捏上了,不唱就不唱吧,我正好眯一会。也不知出去的这帮老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再不回来我们就给人切成肉馅改善伙食了。”   “呵呵——”   高顺在一旁乐了起来,“要改善伙食也要先杀主公你,你的膘厚啊!”   “哈哈哈——咳咳!”   徐庶笑的咳了起来,“连大个子也会说笑话了。”   袁新笑骂道:“瞧你们这两个熊色,让你们跟我得瑟,等子龙回来我先把你们给煮喽!”   二人嘿嘿的笑着。战争进行到现在,所有的人已经整整四天四夜没有合眼了,他们不敢睡过去,只有靠说话来让自已清醒,因为每个人都怕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又吹响了,众人又吃力的爬了起来,准备迎接又一次的进攻。“子龙,你再不回来可真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袁新喃喃自语着。   城外的素利与弥加此时正得意的看着手下的战士向城上冲去,只要再有几个时辰,这座城一定会拿下来,袁新你死定了,东部鲜卑从此是我们的了。想到这里,素利与弥加虽然双眼血红,却开心的相视而笑,仿佛看到了东部鲜卑正在他们的跨下呻吟。   城下的丘力居对楼班说道:“袁新快坚持不住了,我们快准备打落水狗。”   王子楼班立即集合军队准备出击。   “报!”   一匹战马从营外旋风般的奔来,一个骑士跳下马来飞步来到素利的面前,“报大王,大事不好,袁新军突袭我部驻地,放火焚烧了全部粮草,二大王阵亡了。”   素利一听,顿时眼前一黑,差一点晕倒在地。   旁边的弥加一下子扶住了素利,正想安慰几句,又一匹战马进入军营来到了自已面前,“报大王,袁新部突袭我军驻地,将我军过冬的粮草一把火烧的精光。”   弥加只觉耳中嗡的一声,愣在了当地。良久,二人缓了过来,长出了一口气,二人一下子拔出了腰间的佩刀高举着大喝道:“袁新,不杀你誓不为人!给我全军冲锋!”   呐喊声一下子强烈了起来,所有守城军士只觉得小小的冰城此时地动山摇起来,在震天的喊声中飘摇着。每个人都倾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向杀过来的敌人砍杀着,鲜卑战士奋力的向上冲锋着,不远处几个鲜卑战士已经登上了城墙,谁都可以看出守军再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此时的袁新与高顺徐庶等人浑身是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他们的身体早已不听大脑的指挥,只是机械的向下劈杀着,守城的军士被绝望笼罩着。   “咚、咚!”   远处的天天地相交之处响起了一声声的战鼓,一条黑线正向前快速的移动着。双方都在观看着这最后到来的队伍,对于已经精疲力尽的双方这支队伍起的作用将是决定性的。   近了、更近了,已经可以看到他们的旗帜了,只见一面腥红的大旗上“铁血民军”四个大字迎风飘扬。为首的一员白马银枪小将此时高举手中的银枪大喝着:“进攻!”   一千余骑人马从马腿以上全身都被厚厚铁甲所裹,只露出骑士两只阴森的眸子,无数的弓箭从他们的手中如雨般发射出来。   鲜卑人慌乱了起来,马背上怎么能载得下如此的重量,怎么会有弓箭,能道真的是天狼神发威了吗?(三国时没有发明马蹄铁与双脚马蹬,所以还没有出现重装骑兵与可以脱离缰绳双手在马上骑射的士兵,“快迎击!”   素利与弥加惊慌失措的大叫着,此时大队的士兵已经全部加入了攻城中,身边仅剩的三千亲兵一下子冲出迎了上去。一排排的羽箭袭来,鲜卑人不断的从马上滚落到地面,被后边的战马踏成血肉模糊的一团。在与千余重甲骑兵接触之前已有近千人死于马下。   “呀!”   一声大喝,赵云挥舞着银枪在鲜卑人中劈开了一条通道,身后的骑士随着通道横冲直撞。   “啊”一把马刀砍中了一名重装骑士,耳中只听“铛”的一声,火星四溅,再看重装骑士根本没有毫发无损,随势挥手一刀,鲜卑骑士的头颅冲天而起,类似的一幕在不断重复着,无数的鲜卑勇士如羔羊般毫无还手之力,倒在了血泊之中。   每一个鲜卑骑士都在颤抖着,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啊!他们是一群狂舞的恶魔!他们是嗜血的屠夫!转眼间三千亲兵就已如决堤的洪水一样四散奔逃。赵云领着一千铁骑如狂风般向着素利二人杀来。   此时的素利与弥加浑身颤抖着,无助的看着狂奔而至的铁流。城下的鲜卑人看到此景立即乱成一团。   “是时候了,给我放箭!”   城上的守军兵向下全力倾泻着箭雨,无数的鲜卑人遭此突如其来的打击顿时成片的倒在了地上。   “吱、吱”之声响起,数千守军在袁新高顺的带领下从城中杀出,如赶羊般追逐屠杀着后退的敌军,终于可以痛打落水狗了,袁新心里这个舒坦,卖力的吆喝着指挥部下追击。在前后夹击之下,数万鲜卑人不断的惨叫着。此时的素利与弥加如丧家之犬仓皇而逃,将数万大军留在了这冰天雪地之中。   赵云在远处看到此景,一箭向素利后背射去,锋利的长箭登时从素利前胸透胸而过,一下子翻下马来,口中吐着血沫,眼见着活不成了。弥加一看大惊,疯狂的策马狂奔,所骑的千里马如风般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素利手下的帖木儿一见素利中箭落马大吃一惊,带着数千人马突围绝尘而去,剩下的鲜卑人就没那么运气了,被追杀的四处乱窜。不知是谁说出了“投降”二字,翻身下马跪倒于地,见此情景,突围无望之下大都下马投降,少部分顽抵的也很快被消灭了。   远处,一直在观战的丘力居一看对王子楼班道:“我们现在就出发。”   “是向袁新进攻吗?”   王子楼班问道。   一阵寒风吹过,丘力居冷冷一笑说道:“不,是去攻击素利驻地。”   一抖缰绳,率两万铁骑滚滚而去。 正文 第030章 又碰到杀手了   由于赵云的及时出现,袁新终于打败了四路大军的围攻。   冰城外,袁新“啪啪的”向赵云迎了过去,“子龙!”   袁新大喊着。   “主公!”   满身是血的赵云滚鞍下马,单膝跪地,虎目中含着热泪,“主公受苦了,云之过也!”   袁新探肩扶起赵云,“子龙啊,今天要不是你,我们几个早晚让鲜卑人吃了变成大粪,我。”   袁新眼圈一红,有些哽咽了。   两个铁铮铮的汉子久久的拥抱在一起,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下来。夕阳的余辉照在两人如血般的身上,两个人的关系从这一刻起升华了,那是患难与共、同甘共苦、血浓于水的生死之交,那是百战余生的铁血柔情。   “咳!”   一声轻咳,徐庶从后边走了上来,“主公,你就别在这煽情了,我们回城吧!”   “靠,元直,多高雅的事经你这鸟嘴一说怎么就变味了呢?走,我们回城!”   袁新高声说道。   冰城内,一干将领正在各处安排安抚伤员,掩埋尸体,华佗一个人忙前忙后,脚不沾地,不停的对伤员进行救治,伤员实在太多了,不仅有本方的,还有敌方的。因为袁新交待过,只要是投降的都要给医治,至于那些死硬分子,就让他们到地下去硬吧。   这次的血战中,袁新的铁血民军损失惨重,万人的队伍伤亡了一半,其中重伤及死亡的就达三千人,元气大伤。所幸能征善战的特种兵与三千陷阵营做战经验丰富,所受损失有限,而且新兵也在这次做战中成长起来。这也使袁新认识到兵士要经过严格训练才堪大用,新兵只有经过血的磨砺才能脱胎换骨,袁新的心里酝酿着一个训练新兵的计划,只等春暖花开就可进行。   至于新兵来源可以从近两万的俘虏中进行选拔,不过这之前先要对他们进行一次思想教育,让他们从思想上认识到自已原来的错误,树立为人民而战的目标,可以在部队中先开展个述苦运动,让这些奴隶兵讲一讲自已的苦难,相信一定会引起共鸣,起到很好的效果。   如此一来,只要再有一年时间,自已就可以重新培训出二万的铁血之师在这茫茫大漠上纵横驰骋。   正想着,徐庶来到袁新近前,“主公,从各部虏来的百姓与牛羊马匹已经安排妥当,现在人心已经安定,可以进行休养生息了。”   “很好,元直呀,瞅这一段把你给累的,瘦的都快成猴了。”   袁新对着瘦了一圈的徐庶说道。   徐庶一听眼睛瞪的溜圆说道:“主公,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说话之间,耳边只听呜呜的号角声远远传来。二人定睛一看,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人马向城中急驰。“敌袭!”   一个念头同时从二人脑中传来,以眼下这种情况,即使打退敌人已方也必伤筋动骨。   滚滚铁流向前蠕动着,终于渐渐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只见率近万的骑兵向城下驰来,在离城四千米的城下停了下来。转眼间,一队十几人的骑兵在一员满脸大胡子的鲜卑虎将的带领下脱离大队来到了城墙下。   城上的守军一愣,张开的弓箭又放了下来。   “城上的守军听了,请袁新将军答话。”   城墙上的袁新向下面喊道:“我就是袁新,你们是什么人?”   城下打头的大胡子鲜卑将领一听,立即滚鞍落马,“败军之将帖木儿向将军投诚,肯请将军收留。”   袁新一听,立即要开城迎接,徐庶一把拉住了袁新,“主公,来人是素利手下大将,如今他投诚是否真心不得而知,可不能身犯险啊!”   袁新一听哈哈大笑道:“元直你放心,帖木儿他们现在饿的脸都绿了,哪还会有别的心思呢。”   大喝一声:“开城!”   话声刚落就向城门走去,徐庶在后面追着袁新说:“主公要去也得带护卫前往。”   “元直,我以诚待之,帖木儿岂能反复,不用多虑。”   说完单人赤手空拳走出大门。   城外的帖木儿一见袁新只一个人出城心头一愣,转瞬间热泪盈眶,喝退了左右自已向前跪在了袁新的面前。袁新一看连忙双手搀扶起帖木儿,笑着说道:“早听说帖木儿是大漠智者,今日我能够瞧得见,真是一件幸事。”   “帖木儿何德何能,让将军如何高看,今后必万死不辞以报将军。”   帖木儿下拜说道,当下二人携手进入城中。   原来当日帖木儿率数千骑兵杀出重围后逃回驻地,不想被丘力居劫了营寨,不仅杀死了素利的儿子,还抢走了过冬仅有的食物,走投无路之下剩下的众人推帖木儿为首投奔弥加,不想弥加被袁新一场大火烧了粮食,元气大伤,自已过冬都困难,更是无法收留众人,思来想去之后,附近只有投靠袁新才有活路,不然不等到达其它的部落,部从早就饿死了。于是帖木儿硬着头皮来投奔袁新,原想诈降以换得粮食,但见袁新如此以诚想待,也就死心塌地的追随袁新了。   当下帖木儿将经过一讲,袁新等人都感叹不已,不想强盛一时的素利部会落到这个地步,可见大漠之上弱肉强食的激烈,没有实力早晚会被消灭。于是袁新派人安顿来归部众,摆酒为帖木儿接风,席间自然不免上两个小妞,跳两段艳舞,看的帖木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袁新问起帖木儿对未来大漠形势的看法,帖木儿侃侃而谈道:“当今大漠草原之上以鲜卑为雄,而鲜卑自大汗檀石槐死后其子和连继立,和连既无才力,性又贪,断法不平,人众叛者居半。分为东、中、西三部,各部相互攻打,弄得草原之上战乱频频。而今东部鲜卑阙机、素利均已灭亡,只剩下弥加一支,只要消灭了弥加就可一新要统东鲜卑,然后以此为根基,实行远交近攻,联合西部鲜卑对中部鲜卑进行攻击,同时对乌恒、夫余等族进行讨伐,在安定后以全力进攻西鲜卑,则大漠可定。”   袁新一听高兴的大喝道:“大胡子,你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他日我若平定天下,鲜卑就交由你来掌管。”   帖木儿连忙跪倒谢恩,于是席间众人把酒言欢,大醉而归。   至此,袁新在草原之上励兵勒马、对内平均财产、重视民生,对外偃兵息鼓、休养生息以待来日,袁新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后每天打打黄羊,掏掏獭洞,射射大鸟,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了。这人吧就要学会劳逸结合,为什么让自己那么累呢?袁新真的很会生活。   汉中平六年春,经过整整二年多的休养生息,袁新留徐庶、管亥、廖化守备,起大兵两万征讨弥加。   此时弥加营中,得知袁新征讨的消息后一片混乱,每个人都感到末日的即将来临,惶惶不可终日。就在此时,弥加的营内来了一位不素之客。在一番密谈之后弥加打消了远走以避的想法,整军备战起来。   旆旗遮日,二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行进着。袁新与赵云意气风发的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两边传来宣传队一阵阵振奋人心的战歌声令每个人心中斗志昂扬。   “吁!”   袁新一勒马缰皱起了眉头,只见前方路边正有一对老夫妇仰卧于地,似乎没了生气。怎么回事?袁新心道,难道此时我的辖区内还有人冻饿而死,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想到这,袁新下马向二具尸体走去。   已经离尸体越来越近了,忽然间,袁新仿佛嗅到了一阵危险的气息向自已袭来。“不好!”   一条白光瞬间向袁新的胸前扎去。“铛!”   的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子顶在了袁新的胸上,地上的老者跳起身来用力的向袁新身上不断的狂刺,后边的老妪也闪电般的起身向袁新的头部刺来。   “主公!”   大喝声中,赵云一枪向老者扎去。   “枪舞梨花!”   漫天的枪影一下子洞开了老者的前胸,老者被挑飞于地,后边的老妪在向袁新刺来的瞬间已经被一支三梭箭头穿胸而过,放箭的正是神射手帖木儿。   “主公!”   赵云与帖木儿跳下马来一把抱住了袁新。   “咳、咳!”   一阵咳嗽之后,袁新缓缓的移开了胸前的手臂,“哎呀!”   袁新长叫一声,“真***痛啊!幸亏老子里面穿了护甲,要不今天就挂这了。”   众人向袁新望去,只见袁新胸前只是衣服破了个洞,并没有什么伤口,不由放下心来。   原来刚才袁新只是被刺客匕首强烈的冲击刺的暂时无法动弹而已,也是袁新命大,如果刺客直接刺袁新的喉咙,估计此时早已死于非命了。   赵云走到刺客的尸体面前翻了一阵之后,递给袁新二块搜到的巴掌大令牌,只见上面分别刻着“地字三号”、“地字六号”“银牌杀手!”   袁新心里一惊,佛笑楼消失许久的杀手竟然又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呢?前面究竟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自已呢? 正文 第031章 白马王子   经过了刺杀事件之后,袁新一路之上小心谨慎,所幸并没有再发生其他意外,这一日,袁新部终于与弥加部在草原之上遭遇了。   北风呼啸,狂沙飞扬,辽阔无边的原野上,袁新的两万铁骑排列成阵与弥加部的军队遥遥相对,剑拔弩张,一股浓重的杀气在草原上漫延开来,几只觅食的秃鹫也被这杀气惊的叫声四起,在天空不安的飞着,二只旱獭吓得躲在洞中瑟瑟发抖着。   大旗下,骑着一匹红色骏马的弥加看了一眼身后面黄肌瘦的士兵,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冬天缺衣少食让这些曾经叱咤草原大漠的勇士饿的活像一只只发昏的黄鼠狼,都是袁新这个恶贼!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可是以自己部下目前的德性……弥加看了看旁边的汉装中年人,一张淡然自若的脸呈现在眼前,眼中充满了神采。“对,有了他我还怕什么?”   想到这,弥加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又定了下来。   对面的袁新依旧是白马王子的打扮,白色的骏马,白色的儒服,本来有心再拿把羽扇学学诸葛孔明,但一想好像抢了徐庶的生意,只好怏怏作罢。   微微的向汉装中年人点了一下头,弥加拔出了腰刀,声嘶力竭的喊道:“勇士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给我杀呀!”   一万骑鲜卑骑兵如狂风暴雨般向袁新部冲了过去。   伴着如雷的马蹄声,鲜卑骑兵那凶残的眼神已经隐约可以看到,袁新伸了一个懒腰,刚要发号施令,一条如蛮牛般满脸大胡子的汉子来到了面前,袁新把眯着的眼睛一睁,看到来人乃是草原雄鹰帖木儿。   “主公,自投效主公以来,蒙主公恩德,我部将士每日养尊处优,未立寸功,今天的头一阵就交给我们吧。”   看到帖木儿目光中的诚恳,袁新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容。“好吧,帖木儿,这儿就交给你了。”   “谢主公!”   帖木儿乐的两只金黄的大板牙吡了出来,经过一个冬天的养精蓄锐,手下的健儿一个个精壮的像牛犊一样,对付对面的弥加,他是信心百倍。   “咚、咚”嘹亮的战鼓声已经开始响起,帖木儿身后,三千铁骑精神抖擞,列着整齐的长队缓缓向前移动着。用力抽出腰刀,帖木儿大喝一声:“勇士们,让我们用鲜血擦亮手中的马刀,前进!”   三千铁骑风驰电掣般向弥加部骑兵迎击了上去。   双方的骑士逐渐拉紧了缰绳,马匹慢慢的加快着速度,“刷”双方几乎同一时间从腰间抽出马刀,全速的向对方冲去。两股奔腾的洪流一瞬间撞击在一起,山崩地裂的喊杀声顿时响彻于天地之间响彻寰宇。   “扑!”   的一声,一个帖木儿手下的骑兵胳膊被卸了下来,沸腾的热血如喷泉一样激射而出,将坐下的战马染成了红色,马背上的勇士仿佛不知痛一般一下子从马上越起,将一名弥加部的战士从马背上拽了下来,用仅剩的一只臂膀死死的勒住敌人的脖子,直到两人一起消失了生机。   “铛!”   帖木儿腰刀一抡,眼前的敌人两个骑士一下被断成四截,热血洒了帖木儿一脸,此时的帖木儿如一个杀人机器,速度不减的继续向前杀去,每一次刀光闪过,都伴随着鲜血的飞出,耀武扬威不可阻挡,他身后的每一个人都在战阵中发泄着过剩的精力,只见弥加部的战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战局向有力于袁新的方向发展着。   此时的弥加就如一只坐在炉子上的猴子坐立不安,五千人竟然打不过三千人,这是大鲜卑战士的耻辱。一挥手,身后的一万余骑一同杀了出去,高顺刚要下令放箭,袁新一下子挡住了他,“我军以得胜之师击残破之敌,此战必胜,但我军战阵多赖弓箭,野战机会很少,这正是在实战中对我军野战能力的一次提高,只有能够肉搏的军队才是一支真正的铁血之师。”   听到这,高顺已经高举的手又放了下去。   此时弥加的大队已经赶到加入了战团中,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帖木儿的三千铁骑在奋勇搏杀着,一个个浑身浴血如同血人,将弥加的队伍绞成了一锅乱粥,但弥加的军队显然认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即,也都前赴后继的以命相搏。   见到时机成熟,袁新身后的血色大旗挥动了,八千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铁骑如滚滚巨浪奔腾而下,一张张年青的面孔写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八千铁骑瞬间撞入了战斗的旋窝之中,激起一片片的渏涟,弥加大军顿时有些支持不住了。远处的战旗之下,弥加的脸刹时变得比白纸还要难看。   “是时候了。”   旁边的汉装中年人看了弥加一眼,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冷笑,双手一举,战场上顿时出现了变化。   毫无一丝征兆的,袁新身前两侧数十米处,尘土冲天而起,近百的黑衣人如同一只只毒蛇瞬间从地底窜向了高空,漫天的暗器从高空之中射了下来,一下子将袁新身边的亲兵摞倒了一百多,袁新三人的战马也被射倒于地。赵云高顺二人迅速从马上跳下,手中的刀枪此时已舞成了两只螺旋浆,守护在袁新的身前。   “杀!”   带头的二个紫衣人一声大喝,十几个灰衣人与近百的黑衣人手持长剑分成两队,一路阻挡身后亲兵向袁新等三人靠拢,另一队从两侧向袁新杀来,将三人紧紧围在核心。   远处的汉装中年人对弥加说道:“擒贼先擒王,只要袁新被缚,铁血民军只有投降而已。”   弥加此时的脸颊兴奋的通红,两眼精光直冒,对中年人说:“枊大人果然足智多谋,令人佩服,只要今天能打败袁新,弥加必履行誓言,以大人马首是瞻。”   “哈哈!”   中年人笑了一声说道:“弥加大哥,我们是兄弟,何分彼此,只要我们尽心尽力追随公孙大人,未来的天下就是咱们的,老哥你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哈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在他们的眼里,此时的袁新是待宰的羔羊,随手一捏就可以掐死。   “原来如此!”   包围圈中的袁新此时反而松了口气,自从发现银牌杀手以来,袁新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一着不慎被暗算。此时一见对方后手,心中反而如放下包袱一般轻松。“跟我耍心眼儿,你们还嫩点儿!”   袁新大喝一声,只听黑衣杀手身后喊杀声震天,数百特种兵转眼间从被阻断的亲兵后杀出,与黑衣杀手一下子撞击在一起。   在特种兵手弩扫射之下,黑衣杀手不断的中箭倒地,只凭意志在顽强阻击着,包围袁新的黑衣杀手一见之下不由得急起来,亡命的攻击着,力争在特种兵到来之前将袁新擒获。这是一场意志与实力的较量,如果袁新在特种兵到来前被擒,整个战场就将以铁血民军的彻底失败而告终,袁新数年的苦心经营将化为乌有,如果袁新坚持到特种兵的来到,那么东部鲜卑就大局已定。此时战场上的焦点都集中在袁新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决定命运的一战。 正文 第032章 发飙了   袁新等人被突如其来的杀手包围着,一时之间危险万分。三人全身上下全都变成了血色,只有偶而大喝露出的牙齿才能看出白色的痕迹。   “枪舞梨花!”   赵云大喝着,一杆长枪抖出朵朵银花飞散在空中,只要被银花沾上的,非死即伤。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赵云此时犹如一只猎豹,迅猛的在敌阵中横冲直撞,每一枪下去都会有鲜血飞溅。   高顺手中的大刀此时也舞的气势恢弘,让人不能近身。两个紫衣人此时的眼睛已经红了,眼中的目标锁定了袁新,不顾一切的向袁新杀来。此时的袁新已经被三、四个灰衣人攻的手忙脚乱,眼见二个紫衣人向自已杀来而毫无办法,一时间陷入极端危的绝境之中。看到这一幕,赵云的双目赤红,进入了一种癫狂之中。   “血雨腥风!”   一声大喝宛如睛天霹雳,一杆两米多的长枪有如出水蛟龙般从侧部洞穿了一名紫衣人的腰部挑于半空。“飞龙在天!”   长枪如飞翔的巨龙将枪尖上的紫衣人狠狠砸在了另一个紫衣人身上,枪上巨大的冲击力刹时间将两个紫衣人串成一根血色的葫芦。   “横扫千军!”   赵云将手中的大枪横抡了出去,枪上的两名紫衣人如同两截重锤一下子将周围的十几个黑衣杀手砸的口吐鲜血飞了起去。   “啊!”   此时的赵云如煞神一样威风凛凛,震憾了所有的人。   见到赵云如此神勇,袁新部顿时士气大震,杀声阵天,特种兵终于突破了杀手的阻挡与袁新汇合一处,在赵云高顺的带领下不断的绞杀着黑衣杀手。只见黑衣杀手在围攻之下,不断的倒在地上。终于,在赵云将最后一个灰衣杀手砸成肉团之后,所有剩下的黑衣杀手都崩溃了,如同一盘散沙散向四方。   “想走?没那么容易。”   特种兵快速的挡住了杀手们突围的路线,将他们赶了回来。   战斗在进行着,当最后一个杀手倒下的时候,弥加的大军也如决堤之水一泄千里。眼见敌人逃跑,袁新兴奋的把衣服一甩,光着膀子吆喝着亲自挥动起身后的大旗,士兵们铺天盖地的追了下去。   “驾、驾!”   此时弥加有如丧家之犬般狼狈而逃。自从被袁新打败之后,这已经是自已逃跑的第三天了。三天中,弥加每天都心惊胆颤风声鹤唳中度过。眼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那个汉人枊毅早就跑的不知踪影了,这心里就后悔的连死的心都有了,这小子上嘴皮一合下嘴皮,自已怎么鬼迷心窍听了他的忽悠了呢,早点投降或者远遁漠北不就没这事了,可是现在说什么了晚了。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弥加用力的拍打战马拼命的向前逃去。天渐渐黑了下来,弥加与几十随从来到了一座山前,眼见数万大军只剩下眼前这几个,心中不由一阵心酸,老泪流了下来。   “杀啊——”   眼前突然火光冲天,一彪人马从山下杀了下来。这首一名锦衣青年大约二十几岁,手持一柄一丈余长大刀,威风凛凛的拦住去路。   “你是什么人?”   锦衣青年大声问道。   “我是鲜卑弥加,今日路过此地,还请行个方便。”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弥加只得放缓了口气。   锦衣青年一听,口中一阵大笑,“弥加呀弥加,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送到爷爷的面前,今天我韩当要为我大汉子民讨个公道!”   原来,韩当是辽西令支人,一直与父亲在大漠做马匹生意。二年前弥加被袁新一把火烧了粮草,情急之下,弥加竟然下令捕杀汉人做成肉干以做军粮,数千的汉族流民惨遭杀害,成为了鲜卑人腹中之餐,这其中也包括韩当的父亲,只有韩当杀出重围在此山中落草做了山贼,但他时刻不忘报仇,在山中聚集士兵、囤积粮草操练兵马准备为父报仇,没想到真让让他遇上了这个大仇人。韩当一听来人是弥加之后立即大喝一声,挥刀向弥加冲了过去。   “啊--!”   一声睛天霹雳般的大喝,韩当马做的卢飞快,刀似闪电惊雷,像离弦之箭化做一道长虹向弥加杀去。此时的弥加心中一暗,“罢了,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面目再见世人,看来今天我弥加要死在这大山之中了。”   弥加手下的亲兵此时已经被韩当杀的做鸟兽散,“啊!”   大喝声中韩当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已经向弥加一颗大好头颅劈下,弥加双眼一闭,耳边只觉一阵风声吹过,弥加已经身首异处,“怎么没有痛苦,也许死亡是对自已最好的解脱吧。”   弥加只觉得自已的头向空中飞旋,双眼看到自己颈部的鲜血在向上井喷着,头脑渐渐黑了下来。“终于解脱了。”   这是弥加最后一个想法,之后一缕灵魂就飘散于空中去见他的天狼神了。   韩当一手接住弥加飞旋的头颅,虎目中不由泪水盈眶。眼望苍天口中喃喃自语道:“父亲,你可以安息了。”   茫茫大草原之上,几只雄鹰在蔚蓝的天空翱翔,无数的秃鹫在肆无忌惮的啃食着遍野的尸体。袁新与赵云高顺等人站在这苍茫原野之上,内心中此起彼伏。“终于结束了!”   袁新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东部鲜卑终于臣服在脚下,从此自已将在三国的历史上占据一席之地,怎么着也算一号人物了,这心情还真是有些激动。   “报——有一人自称辽西韩当,手持弥加之头前来投军!”   “快快有请!”   一听韩当来投,袁新当时就乐出来了,韩当虽在三国不是什么一流名将,可也不是易与之辈,怎么说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当下袁新与韩当相见,韩当细说了来龙去脉,言称父仇已报,因久闻袁新威震大漠,为汉人在异族之地开拓出一片基业,使汉人在草原大漠扬眉吐气,所以慕名率数千喽啰来投。袁新立即任命袁新为副将在帐下听令。   此次出征不仅将弥加部全部消灭,统一了东部鲜卑,还将韩当收于帐下,可谓功得圆满,袁新下令将掳据的弥加部众六万余人也一并带回,浩浩荡荡的打得胜鼓凯旋而还。   就在袁新在大漠风卷残云之际,此时的大汉王朝却已经病入膏盲。 正文 第033章 招女婿   河东郡太守府,一身坠肉胖的像个肉球的董卓乐呵呵的高坐在帅椅之上。这人一胖就爱笑,不管是真也好假也罢,反正董卓成天一付笑脸对人,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以为他是一个仁慈的长者,可谁又知正是这个仁厚长者却最后祸国殃民,使万千生灵遭受了灭顶之灾。   现在的董卓正美滋滋的看着下面的美人翩翩起舞,怀中坐着一个二八佳人,董卓的手不时在怀中少女挺翘的雪臀上揉捏着,口中不声传出一丝笑。身后的两个妖冶的丫头正将削好的苹果送入他的口中,就在此时,一名身披甲的青年将军从外边走了进来。董卓眉头一皱,不高兴的一挥手,美人与身后的丫头退了出去。   “辅儿,没看为父正在兴头上吗?你来做什么?”   董卓冷冷的说道。“岳父大人,我有要情相报。”   青年人说。   “噢?什么事情,快说给我听。”   “岳父大人,此时的朝廷之上张让等十常侍与大将军何进已经势同水火,正是我们与中取利之时,岳父可要有长远打算哪!”   “你有什么打算呢?”   董卓问道。“如今之计首先在于扩充实力,一旦朝廷的斗争表面化则我们就可依靠自已的实力傲视天下,称雄于世。”   “辅儿,说的好,你快说说具体怎么办。”   董卓也是一世枭雄,当然知道牛辅之言在理,所以一下子郑重其事起来。   “岳父,要扩充实力首先要招揽人才,我部下有一谋士贾诩乃武威姑臧人氏,有张良陈平之才,可以重用。”   “噢?竟有这样的人才,可让他来见我。”   牛辅继续说道:“除此人之外我还有一计可让岳父揽尽天下人才。”   “有什么计快说与我听!”   董卓一下子站了起来,心说我这女婿果然不简单,自已将女儿嫁给他没有看走眼。   只听牛辅说道:“岳父,现在小妹貂婵已近双十而没有许配,我们可以在这里设一个选婿大会,以岳父的名望地位,小妹的惊天容貌,天下之人必群起响应,那时岳父就可从中拢络,选拔人才,则天下之才尽入岳父之手啊。”   董卓一听,一声踌躇起来,小女儿貂婵现在还未嫁人并不是无人问津,而是这个女儿不仅长的闭月羞花之貌,而且又会讨人欢喜,自已夫妻二人爱不释手视同掌上明珠,要是将女儿做饵心中却实有些不舍,一时没了主意。   “岳父,女儿与江山哪个更重要,低您可要三思啊!”   牛辅诚恳的说道。“哎!”   董卓一叹气转即铿锵有力的说“罢了!为了大业,一个女儿又算什么,不过我可说到前头,到时候一定要婵儿满意才行。”   “岳父放心,这个自然,我这就着手办这件事。”   “对了,别忘了让你说的那个贾诩来见我。”   “是,我这就去办。”   牛辅一转身向门外走去。   阳春的三月,一股暖流在少年才子们的心中荡漾,激起阵阵的漪涟。“前将军董卓要选女婿了!”   无数的王公贵族、文臣武将、才子俊杰都激动不已。   “听说这个小女儿可是董将军的掌上明珠,有绝世的容颜,许劭的榜上排名第一,谁娶了她就是给个皇帝也不做。”   “听说这个小女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才华堪比蔡琰,实为大汉少有的才女。”   “谁娶到她以后就有了一个光明的前途,以董将军的势力还怕不位及人臣?”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王公贵族也好,贩夫走卒也罢,都可以参加这次招亲。”   鸿雁传书,彩燕飞梭,无数的传言在大汉王朝的每一个角落传播着,无论街头巷尾还是田间地埂都在热议着这个大汉朝百年来少有的盛事。   无论风雨多强烈都挡不住百灵鸟的歌声,无论天地多大都无法阻挡鸿雁的传书。此时的塞外之上,一座高高的城池拔地而起,俯看着整片大漠,这就是大漠中崛起的新城——天狼城。   “你们鲜卑人不是崇拜天狼神吗?那么我就成为真正的天狼神吧!”   带着豪言壮语,只历时两年时间,一座雄伟的大城屹立在方圆万里的大漠之上,成为袁新统治的中心。   董卓招亲的事像插了翅膀一样传到了大漠之上,此时的袁新正与一干将领在新落成的议事大厅中议论着。“主公,你真的想去吗?我们在大汉的眼中可是杀而后快的黄巾余党啊!”   管亥满脸的忧色。